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荣源的和亲队伍入鹤拓的第十日,宫中的洗尘宴方才姗姗来迟,都说是因为那荣源皇子只顾游玩对和亲不够重视,一时间苴兰城谣言四起。
其实在我看来,人家如何对我们皆为理所应当,战败国想讲尊严就不能靠和亲,已经走入绝境卖女求荣的国家,困兽之斗、打肿脸充胖子都是奢侈。
我总是习惯性的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好像自己就是个看客。
“呲公主,您踩我脚了...”
“你还知道疼啊这可是青鸾殿,在这里发呆你是显命长还是想害死本宫啊”
“青鸾殿怎么了”
“怎么了你长点心好嘛,上次来青鸾殿你就因为发呆从台阶上滚下去了,你若再发呆惹祸,本宫便给你一脚痛快的叫你摔下去一了百了算啦!”
“哦,我又不记得。”
“你簪子松了!”
她很自然的伸手帮我扶簪,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一直以来我们俩的‘自小相伴’全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我的记忆始终没有如愿回来过,她也曾说过一句玩笑话:你摔坏脑子把整个人都摔的不一样了。
我麻木的跟在她身后,一同入殿、行礼、落座,整个过程漫长且无聊,她习惯成自然,我却浑身不得自在,如坐针毡。
大王先是说了一些场面话,随后荣源四皇子携使臣入殿。落座后,我找了个机会将脖子伸的老长就为看那外国皇子一眼,谁料他竟带着张银面具,纵然那面具做的再精巧、再好看,也不是我想看的。
“悠着点儿,别失了咱们鹤拓的颜面!”
“是,公主殿下您就不想看看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吗”
“不想,管他圆的扁的吹了灯都一样。”
“额...你开心就好。”
依制,外臣来访,尤其是皇子这种身份都是坐上位的。可如今,荣源为主鹤拓为仆,今日的晚宴,便安排了那荣源四皇子与大王平起平坐,下边的不少臣子心里都卡着块石头,有些胆大的已经在小声议论。
反正宴会无趣,我便竖着耳朵去听。有人说,那四皇子生得面容极丑,也有人说那四皇子只是故意不露真容,以防有心人暗害。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皇子是皇储的有力竞争者,单是鹤拓国内的明争暗斗,这些日子我也是看了不少的,他们荣源国家大业大想必只会更甚。
宴会过半,教坊司准备了百鸟朝凤孔雀舞,舞者身着七彩羽衣,领舞的还托着只鹤拓的吉祥物白孔雀,舞起来美轮美奂煞是好看,算是整场宴会的点睛之笔了。
不过看样子,上头两位一个是强颜欢笑,另一个戴着面具不辩喜怒,这舞怕只是白白便宜了我。一曲过后,荣源使臣上前一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便提出要见和亲公主。
楚楚出去后,被那些荣源的使臣像买猪肉一般上下打量,问东问西。若她不是公主,定是受不了此等侮辱,若她不是公主,也不会遭此侮辱......
“鹤拓王,恕本使直言,这位公主的八字并非我朝陛下所愿,敢问大王可还有其他适龄公主”
“这...楚楚的八字乃是大巫师所批,是所有公主中最特别的...”
“不,并非如此!按生辰八字推算,这位公主的八字乃是阴溃虚盛、外强中干之相,命格运数皆是下等,连我这老头子的都不如。”
“你...你放肆!本公主...”楚楚气的浑身发抖,还未说完便被大王打断:“楚楚,你退下,不得无礼。”
我赶忙上前将她拉了回来,好声好气的安抚她。
那白胡子时辰还在不依不饶:“鹤拓王,和亲乃是我们两国邦交大事,您派这样一个八字极差的公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