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拙来了，皇上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一些。
“好了，你俩都回去吧，容朕想想再说。”
兄弟俩行礼退下。
李智在前，走到李拙面前时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自打驿站里李拙救了他一命，李智就觉得他这位堂弟以及身后的荣王府，是有很大可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于是在听了定国公的建议后，变着法的拉拢李拙，显得二人好像很亲厚似的。
待李永走到李拙面前时，也笑了笑，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他走得很慢，磨磨蹭蹭、磨磨唧唧，他是想听听李拙从北边回来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
李拙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于是故意在他刚走到门口时，就开了口。
“皇上，臣此次回来带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哦速速禀来。”
眼见勤政殿的大门在自己面前关闭，如果他还待在门口不走就有些不妥了，李永挠了挠头，心有不安，但还得佯装成没事人，踱步去了皇后宫中请安。
“臣一行出了玉门关就化妆成去西域贩卖丝绸的商人，先往西，再往北，沿着青海湖边，进入草原，刚开始遇到了一些北蛮人，都是些牧民，嘴很松，一打听就得知现如今的北蛮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归原来的首领阿汉什统辖，另一部听命于阿汉什的同族兄弟可内。”
对手四分五裂，这个消息让皇上很高兴，若能分而击之，说不定能彻底消灭这个敌人。
“定是因为去年征北大捷北蛮大败的缘故，他们内部早就不太平了，分裂也是早晚的事。”
“皇上英明。”李拙继续，“阿汉什一部对大蜀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的，但可内就不一样了，因为可内的领地更靠西北，那里环境更恶劣，牧草也不繁盛，可内领地里的牧民经常遭受天灾，一次冰雹或者大雪就能冻死成批的牛羊，这样一来，根本受不住阿汉什部的偷袭，可内便想尽办法壮大自己，所以只要给钱，他什么都愿意做。”
讲到这儿，皇上就有点儿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之前在驿站里刺杀老二的人虽然是北蛮人，但很有可能是买凶杀人”
李拙不置可否，只是垂手站着。
皇上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略显疲态。
“你继续。”
李拙平静地继续说道，“臣带着人继续往北，虽然没有见到可内，但一番贿赂还是见到了他的儿子呼也，这小子年轻，说话没遮拦，我与他交流时，听他言语间对大蜀皇室充满不屑，说大蜀常说北蛮不知礼为何物，可大蜀不也经常上演互相残杀的戏码嘛。”
果然。
皇上眉头紧锁，“这殿上就你我二人，是君臣，也是伯侄，你说说看，你觉得会是谁买凶杀人”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如果真的是买凶杀人，在争储这么紧要的关头，幕后之人无非是利益相关者。
现在看来李永的嫌疑最大。
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也不能排除李智故意陷害，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也。
“皇上，这事臣不敢揣测。”
“罢了罢了，其实不说你我也都清楚，你退下吧。”
李拙行礼退下，刚走了一半，皇上又喊住他。
“安抚江南受灾灾民，你觉得谁去合适”
这个问题问到了关键，安抚灾民可是个肥差，不管是落在李永手里，还是李智手里，都少不得要狂捞一笔，若放在以前，说不定李拙就会明着推荐李永，犯了错才好找错，只要抓到他的小辫子，就不愁搬不倒他。
但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在立储的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