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包间的门被敲响了,刚出去的小李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同样的人员,看上去像是酒吧的服务生,那服务生很怯生抬头扫了一眼里面的人影之后便迅速低下了头。
人很多,包间里只燃了一盏最暗的紫灯,隐隐约约能数出十多人来。
或坐或趟的只有四人,其他将近十人都在那独在一边的人身后站着,整个包间也变成一边拥挤一边宽敞,显得有点诡异。
“你先进去吧!”小李推了服务生一把,将门带上了。
“老,老板好。”
安笙在这酒吧做兼职也好全职也罢,从未见过有这么多人出没的场景,再加上那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现在都正看着自己,他慌了。
“嗯。”戚槿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哆嗦着手将小推车上的食物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
“叫什么名字”戚槿问。
“安,安笙。”
“哦。”他靠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来。
安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总算是接住了就要往下掉的奶茶。
“没你事,你吓什么。”戚槿问,“好好摆。”
“是,是,老板。”
“我说七爷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吓唬小孩呢”
何彦在沙发上玩着放在果盘里的打火机,招呼小李在自己身边坐下后正看着他手机上的信息。
“没事做呗!”他晃了晃手中的刀子,“彦公子刚才还不是打趣我家鬼手来着,怎么现在真打算做东河的财神爷保一方平安”
安笙听这两人有一大没一搭的聊着,目光不自觉又上抬了些许。
他很纳闷,跟自己说话的明明就是个少年模样的人,甚至看上去的年纪应该比他要小。那声音听上去也很年轻的,怎么一转眼间对面那个看起来才是老大的人就叫他七爷了呢
少年的肌肤很白,就算是在光线不太明了的室内也能清楚他所在的位置,这也是为什么一进来安笙就朝着他这边来的原因。
那种白不正常,是一种像墙灰一样的死白,让他想到了那些烧给死人的纸人,嘴唇也是一样的白灰色,只是他却能让人感觉到是活着的。
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他偷偷看着,发现他身边几人都是这样的装扮,唯有不同的是那正靠在沙发边上睡着的人没带眼镜嘴唇也是红的。
“看够了么”少年撑着头正看着他。
“对,对不起。”在见到那张放大的脸之后安笙吓了一跳,但他能感觉到这人没有生气。
“彦公子,你说我小气,这给你。”
说着他将手中那小刀飞了出去,何彦一愣,在见到那刀朝自己面门而来时骂了一声,“有病!”
刀子在他手里翻了几转,最后成功落到了他手里,何彦看着那小刀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哪来的”他困惑的望着对面沙发上的人,“可以啊!金表没白给啊!现在还晓得给我带礼物了。”
“长大了么有舍才能有得!”
“一边去,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你呢!得了便宜还卖乖!”戚槿嚅了嚅嘴唇,“还低着头,搞得我要把你在这怎么样似的。”
安笙听见这话只得没话找话,“老,老板,摆,摆好了。”
“嗯。”戚槿扫了一眼,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饭菜纳闷的叹了一句,“你强迫症啊!菜和菜放,饭和饭放,还摆成一条直线是个人才!”
“我,对,对不起,老板,我,我——”
“行了行了。”戚槿没生气,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吓到别人了,便拍拍还窝在沙发上的小屁孩。“起床,半路上叫了一天要吃饭的人,再不起来就把你卖了。”
“在你卖掉我之前我一定会先把你卖掉的!”良宥伸了个懒腰先是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又看着一脸颓丧站在桌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