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大白天遇鬼了吧,反正,我多多少少地知道了一点我的“父母”的生活印记。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只公主的那玉冰灯闪着光,天上无月无星,淡淡地蒙了一层阴云,却似乎又不象在要下雨的样子。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我竟晕晕乎乎地又感觉到了雪山的存在,又好象跟着黄教授走在东北的黑山白水之间,四处讨生活。
身旁的吉泽美惠子不知什么原因,竟哗哗地流眼泪,张着两只眼睛,四处看。
这不知什么名堂的小镇,怎么把人都弄得都神经兮兮的,我看公主时,有时觉得很近,有时觉得很远。
看孙玉如、马德彪、孙老道和几位特种兵班长,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感觉,我们之间就好象隔了一层软水晶墙似的,想碰却始终碰不到一起。
这感觉让人很郁闷,连走着的硬石茬子路好象也软绵绵的,踏上去连半点声响也没有,整个人感觉是在飘魂,身不由己地飘魂……
也不知走了有多长时间,远远地看见了一座座飘着香味的陵墓,香味的始源应该就在这里。
那香味缭绕得就跟山间的云一样……其实,清醒状态下,准确一点的描绘应该是香烟。
公主站到了一个最高最大的香冢前,猛地使力爆开了手中的玉冰灯,那些让人游魂的香烟散去了。
怪烟散去,我的神智马上清醒了,再看各人时,也都正常了,不过神色都很凝重,显然,每个人对这使人游魂的香烟都极不适应,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陵墓訇然一声响,开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飘出了三个女人:桃谷绘里香,阴毒女人和卖香薰的诡异老太太。
看桃谷绘里香那邪恶神态,我知道,这个女人又被打回了原形,弄不好,她又从诡异老太太那儿获得了重新做恶的能量和心机。操纵这次大计划的人真是高人哪,竟是一箭三雕地大玩了一把,还顺手把桃谷绘里香拿了回去,又重新做一遍,又能使她祸害人了。
果然,桃谷绘里香一开口,就冲着我来了:“小悸,人家想死你了,你在那非人间的草屋子装粗鲁汉子装死人,人家真的好心疼,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再也见不到你了。”
“滚你妈的蛋,我跟你非亲非故,用不着你咒着我死,老子命硬得狠,你们这些鸡鸣狗盗的女人还不能把我怎么地,妈的,想玩你们就玩吧,看谁笑到最后。”我铁骨铮铮地冲桃谷绘里香嚷。
我这一番话,把孙玉如说得不住用眼睛对我放亮光,无限加有情地鼓励。吉泽美惠子这时才醒过味来,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孩子似的蹦着喊:“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真怕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的,连你也咒我死,快滚回你日本
的盗墓组织吧,为了你,老子忍得不知有多辛苦。”我骂一句,推了吉泽美惠子一把,吉泽美惠子歪扭着跑到了老太太跟前。
阴毒女人鄙夷地看了吉泽美惠子一把,却并没有象我一样地开口粗骂,好象忍功练得不错了。她的名字是叫田边加乃仓,还是叫什么的,是黑玫瑰单依告诉我的,以后就叫她田边加乃仓吧。
看对方阵营一老三少,估计可能是一个师傅三个弟子,从表面上看,就数吉泽美惠子道行浅了,还没等怎么着呢,就哭着喊着想着念着一个男人,把弱点暴露得一塌糊涂,是最不用提防的小人物了。
桃谷绘里香和田边加乃仓,可不是好斗的主儿,再加上一个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老太婆,这么样的三个人组合起来,要是设个迷魂阵什么的,我怕是应付不来。
公主对我嫣然一笑,好象已经是大自在了的,不惧任何邪门歪道的正身了,她佛心如一地起了一个佛家手印,转头对诡异老太婆道:“迦莲法师,别来无恙,提娜给你问安。”
老太婆却不客气地道:“好了,这次算你走运,让你过了一关。”她一扭头,对田边加乃仓道:“把那两个小妮子放出来吧。”
田边加乃仓转身走到陵墓边摁了一下机关,陵墓里几股香烟升起,接着莫拉塔和菲月被送了出来。
两个妮子见到卸了伪装的公主,一声声地喊着姐姐,姐姐的。却没有注意到揣着黑毛猴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