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把我喊得莫名紧张起来。
看少女们的阵势,这是要给死了的细君公主大婚。让我这活人跟死人结冥婚算怎么回事。这一差差千多年呢。
菲月笑嘻嘻地对我道:“一会儿,我要听你给姐妹们弹快乐的沙漠,还有……我心里的一把火。”
什么“我心里的一把火”,那是费想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红了十多年的老情歌。
给死人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差强人意地算是身临其境,至于能不能让死了这么久的细君公主燃起一把火,我就不得而知了。
有个叫什么魂断楼兰的电视剧,里面演的是复活了的楼兰少女,跟一个盗墓贼谈恋爱,还生了一个小孩子,我这要是用热情的沙漠里的一把火把细君公主复活了,还非得嫁给她,天天在一起睡觉,那就难办了,楼兰公主也不让哇。
不过,菲月那柔软的小手,毫无遗漏地给我全身沐浴,倒把我心里的欲望的小火给点燃了,我那从未用过的宝贝一下子胀大起来,吓得菲月缩了手,脸红了……
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用两只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给我洗了又洗,洗完了,还趁人不注意,在我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要给我换王子服的时候,菲月叮嘱我,一会儿见到细君公主,要称呼她“柯木孜公主”,这是乌孙国人对细君公主的称呼。
柯木孜的意思是马奶,在游牧民族的心里,只有马奶那样细腻的纹理才能配上细君公主那如水的肌肤,由此可见,此民族当时的文化素养是多么地素面朝天。
柯木孜也好,马奶也好,反正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公主和亲,虽以女人郁郁而终为结,可汉民族文化由此与西域文化互相交融,也算是大功一件。本神汉从小就做给人做超渡的事,这一次,就算是为汉武帝他老人家完成一下细君公主与他的丈夫双双把家还的历史任务。
公元前一五年汉武帝册封的细君公主于公元一九九四年深秋,一个即将月圆之夜,在近百名侍女的服侍下,款步而出。
迎娶她的将是生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非著名神汉徽州小悸,被楼兰国人民尊称为楼兰达里哈——提善——徽州小悸王子的略微英俊一点的男生。
公主端坐在月牙凤椅上。她的两边是神采奕奕的金色少女莫拉塔和菲月。
我,则站在十九级台阶下,拿了那把细君公主最珍爱的千年古琵琶。我旁边是穿上金缕衣的三名共和国战士。再身后是楼兰国的最聪明公主提娜和大汉国与乌孙国赐给细君公主的一众侍女。
等我们这一干人等呼完了“柯木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台下只留下我一人,其余人等都撤离了。
我很想来点“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的
高妙境界,可是,我操琵琶的水准不可能跟捻弦终日的细君公主相比,故只好以歌声辅之。
光凭我的歌声是不能让细君公主“回光返照”,自个儿起来拍个巴掌什么的,能起决定性作用的怕是楼兰公主的意识魂念控制和黄教授的回古蒂药丸,我弹唱的热情的沙漠和一把火也就是应应景吧。
……
在我小心地弹着千年琵琶,唱到“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时”,细君公主袅袅娜娜地站了起来,毫无生气的脸上盈出了一层红润,往前迈了一步,两手臂一弯,手掌轻轻地合在了一起。
这才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死人能站了,还能迈步了,竟然能鼓掌了。
莫拉塔和菲月激动得泪流满面,扶着细君公主要下台阶接见我。
楼兰公主及时出现,清脆地喊道:“将细君公主与小悸王子送入洞房。”
侍女们小碎步地跑出来,七拥八呼地把我们这对历史性新人送进了寝宫。
莫拉塔和菲月按照乌孙国的规定,把我和细君公主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让我们踏踏实实地裸体相对,同床共枕了,才退到了寝宫外。
此时的细君公主药劲已过,楼兰公主施在她身上的操魂意念也不起作用了,她复又恢复了那毫无生气的脸,也就是说,她仍还是一具尸体。
如果她的灵魂有灵的话,此时当应该飞在改革春风沐浴下的新中国,祖国大地到处热气腾腾地开发建设,就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