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老船夫的一番操作下不缓不急的动起来了,老爷子不亏是老船夫,即便湖上风大浪大,船行的却是稳稳当当。我见虞伯牙好像被刚刚的祭祀吓到了。安慰的说道:“小牙,你可是徽州大学的高材生,你不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吧“
虞伯牙大声的说:“当然不会,这些都是人类内心自己吓自己的东西,就算有时候有人说自己见鬼了,那也不过是在嫉妒紧张的情况下面出现的幻想,就好像沙漠里面的海市蜃楼一样。“
我笑道:“到底是我们考古系成绩最好的,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思想觉悟高啊、”
虞伯牙点点头,说道:“我在徽州大学时,也曾经研究过许多这样的可能性。有的空山,旷野中常常会突然传过许久以前的画面,声音、容貌都似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一般,好多人以为是遇到了鬼神,其实那是因为山体中含有大量的铁矿,又值当时雷电交加,发生了电磁感应,这山体便像录音机一样,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给记录了下来,在某一个特定的可能性下,再像放电影一般,给慢慢的释放出来。这道理其实很并不困难,只是大家不懂,而归附在鬼神之说上了。”
我也说道:“是这样的。在北京的故宫里就经常有游人望着到了一晃而过的宫女,或是在水井里看到那腐烂苍白的面孔,大家都以为是遇到了鬼,撞到了邪,要跑去求仙问卜,弄到最后故宫博物馆还要去找那专家专门在电视台避谣,说是这故宫城墙上含有过多的红磷,导致那空气发生折射,所以才发生这般可能性。其实这与那运河上的龙舟人影一样,皆是海市蜃楼罢了。”
那船上的小孩原本坐在一旁听我和虞伯牙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那龙舟不是幻影。我和那龙舟上的女子曾经说过话,她还给过我一块玉佩。”
这小孩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我和虞伯牙不觉一惊,刚要问那孩子此事究竟,那小舟却突然立在水上,停止不前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听到那船头撑船的老头子瓮声瓮气的喊着那孩子,让他给他把那一葫芦老酒送过去!
那孩子便摘了挂在船舱里的一个紫皮葫芦,去给老人送去,我们就听望着那老人咕咚咕咚喝了酒,又小声训斥那孩子不要在客人面前胡乱讲话。
那小孩先在旁边辩解着,末了就挨了打,伏在船舱里呜呜的哭起来。
这孩子因为我们说话才挨了打,我们在里面也坐不住了。我便拿了瓶徽州特产的庐州花窖出去,坐在船头,邀那老人共饮了起来。
那庐州花窖本是烈酒,二人你传过来我传过去,这喝酒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烈酒向那嗓子里一灌,胸膛里酥麻麻的全是些掏心窝子的话。两人说着些运河两岸
的风土人情,感慨世事多变,物是人非。这心就慢慢靠近了。
喝了几回之后,那周围的景色也便有些苍茫茫的,眼前像是落了层白花花的雪花,我就趁着酒劲向那老人动问起那孩子方才所说的关于那玉佩之事。
没想到此事一提,那老人先前活泛的神色立即黯淡了。
他抓着那瓶白酒一口口喝下去,像是在努力回忆着某些痛苦的往事。我望着这老人如此表情,知道这其中必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