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书干呕了半天,之后整张脸煞白煞白的看起来人十分的难受的样子,眼前突然出现一帕淡黄色的手绢,递过手绢的那只手隐隐约约可见指腹间因为长期握长枪而留下的茧,手腕、手背上也有些细小的淡淡的疤痕印记,春书抬头,看到的是苏唤玉带着一丝的疑惑望着她:“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春书瞬间大惊失色,本就煞白的脸更是吓得毫无血色,心中已经开始慌张起来,在想着到底是谁把这件事给说了出去。
可她尽管再慌张,也不能显示出来,接过手绢擦了擦嘴,随即咧开嘴笑着对苏唤玉道:“将军你在说什么啊吗,春书哪里有瞒着将军您什么事啊,春书怎么会瞒着将军呢,将军你想太多了。”
她的额上不停的往下冒汗,但她还是用笑在掩盖着自己的心虚,希望苏唤玉不要注意到她不停的冒汗,而是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如果苏唤玉逼问下去找大夫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吗”苏唤玉观察着春书脸上的各种细微表情,她的表情平淡如水,并未有任何的波澜,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的模样:“你见到鱼怎么突然就我记得以前你还是很喜欢吃鱼的。”
春书在几人中算是比较能吃但是又不长胖的人,以前光是冬琴做的一盘鱼可以下两碗饭,吃不够还会再让冬琴再做,她热爱鱼的程度都不亚于任何人,而这次她却看到鱼想吐不正常。
“春书自然是爱吃鱼的,只是今日这鱼,冬琴做的有些腥了,春书闻着有些想吐,所以这才。”春书想了半天只能用这种理由来对苏唤玉的问题,否则总不可能直接说我闻着鱼的味道想吐这样说吧。
腥味以前的春书恐怕是看到还未做成菜活着的鱼,或者是被开膛破肚的鱼,血腥味和鱼腥味混着都可以兴奋个半天,今天居然说因为这鱼太腥了才吃不下去的,实在是奇怪。
但人有东西不愿意告诉别人,也是正常的,总不可能拿着把刀夹在人家脖子上,你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就砍死你。就算她作为春书的主子,也不能逼迫着春书什么都说,这样岂不是作为人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既然春书不愿意说,那就不逼她说了。
苏唤玉叹了口气,拍了拍春书的肩膀:“罢了,你不愿意说就这样吧,我不逼你,你有隐私是正常的,我不可能因为是你主子就强迫你告诉我所有,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闻言,春书长长的羽睫眨了眨垂下,有些黯然的模样,用手绢轻轻擦着嘴边的污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抬起头想要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又欲言又止被自己吞了回去,贝齿咬着红唇而后低低的轻轻摇了摇头。
“这几日听说女帝病了,
准备准备,我们进宫去看下她吧,怎么说也是多年好友,总不可能卧病在床连看都不去看她一下。”
她大致推断了一下帝倾玉为什么会卧病在床的原因,她只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讨论声才知道帝倾玉病了,因为喝酒而胃出血。作为帝倾玉的好友,苏唤玉是到了帝倾玉成为女帝之后才出征的,所以帝倾玉和顾如笙之间的事情,她知道的是差不多的,也知道她们两个最终因为权力和误会而分开,但帝倾玉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顾如笙。
帝倾玉本身就不是什么爱嗜酒之人,她自己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再加上小时候被兄弟姐妹的陷害和排挤所做出的事情,她是有些体弱多病的,她是没有人看重的帝氏长公主,虽是长公主,但却因为母亲身份的低微而被人瞧不起,自己也只是个挂名长公主,没人看得起她,被人所排挤嫌弃。就连先皇也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血脉才勉强接受了她,但并不宠爱她。【…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她并不是什么软弱的人,体弱多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要得到一切,报复一切的野心,她为此付出一切,与自己夺取皇位的最大竞争者一个又一个的死去,小时候欺负过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消失,留下的,只有对自己没有危害的人。小小年纪,手上便已沾满了同胞的血,谁都不会想到,当初那个不被人重视的小女孩,最终会是继承了皇位的人,也成为了南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帝。或许也只有这样冷血的人,才能得到继承皇位的资格。
当那些人全都消失以后,对自己危害最大的人,便是帝锦城,她本想要除掉帝锦城,却得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