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飞罗起身的声音,女节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哪怕她觉得这活计很好玩,但是也不能当着一般部众的面工作,那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彤鱼急忙去到火炉上,拿起一个陶碗递给飞罗道:
“飞罗巡首,这是圣要你醒来后喝得药,要趁热喝了,才好清除体内余毒!”
飞罗一听是黄迪让他喝得,当下急忙接过来,对着北洞的方向一跪,也不管小腿抻动伤口疼痛,把碗里还有些烫嘴的药汤一饮而尽。
圣说趁热喝,那就要趁热喝下去。
节对着飞罗道:
“既然醒了,那便没事了,你快些回去休息,明日里圣还需要你训练司羿部。”
飞罗领命,对着女节一拜,对着北洞三拜,然后退出玄洞,回去休息不提。
见飞罗离开,女节这才又拿起兽筋来继续编织绳索。
在她看来,一群人在一起干活,那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妹风是她小姨,关系亲密,两个侍女也是自小跟着她,都不需要避讳,至于彤鱼,那是西陵部的人,自己不用管。
每隔一个多小时,累就会出来拿一次兽筋绳哦,证明她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一个柘木弓的组装,当然,这也是黄迪抽空帮忙的速度。
黄迪的工作,就是把矿石弄到筒炉里,然后用脚半死不活的往炉子里吹空气就成,手和脑子都不占地方。
而且,帮助累做弓的时候,俩人不时的皮肉挨一下,也能醒脑提神,乐趣无穷。
虽然不能实战,占些便宜却也还是很活血化瘀的事情。
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累的十张柘木弓已经完工,当下也是累的趴在北洞的垫子上便沉沉睡去。
黄迪想到节等人也肯定是累的不行,急忙钻出北洞,看到玄洞厅内,女节已经靠在熊皮垫子上睡得正香。
妹风和女节的两个侍女也是得哪靠哪,不知睡过去多久。
只有彤鱼,眼神虽然迷离,但是依旧坚持着,用一双巧手在侍弄着兽筋绳索。
听到黄迪的脚步声,彤鱼脊背一直,转过头来,刚要张嘴说话,却被黄迪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随后,就见黄迪转身回北洞,片刻后抱着一大卷的带毛兽皮出来,先给女节盖个严实,然后给妹风和两个侍女也改好被子,这才对着彤鱼道:
“你也睡会吧,兽筋绳已经够用了。”
彤鱼点头,接过黄迪递过来的被褥,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消失在眼眸里。
她不仅心里想着: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着神鬼莫测的能力,甚至可以起死回生,遍观天下巫,也没有这样的人物。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又对下面的这些小人物如此的友善,那感觉就像是,他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做相等的对待。”
想到这,彤鱼却又使劲的摇了摇头,暗讨:
“也不尽然,她对敌人,就是死人也要补上一刀,哎!真是个难以读心的人!”
脑子里想着,眼神却渐渐昏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躺在垫子上,就那么趴下去,呼呼睡去,嘴角还流了一抹晶莹的口水出来。
黄迪刚走进北洞,想到自己要熬到天明,就又转回身出来,想要彤鱼帮他炖条鲜鱼再睡。
可是他一去一回的功夫,却看到彤鱼已经趴在石头地上睡着了。
当下,黄迪不由得疼怜的摇了摇头,小声骂道:
“睡在石头上,也不怕害了寒气入骨!”
说着,走过去,把双手探进彤鱼的身下,把她缓缓横抱起来。
睡梦里的彤鱼,正梦到自己与一个身影伟岸的人在一条大河里捕鱼,那人的五官看不清楚,但是只看那身形,彤鱼也知道,那一定是黄迪,除了他,没有人有那么高大。
俩人在河里玩的欢腾,可是突然,那伟岸的身影把自己拥在了怀里,一双大手拖着自己的臀肉,麻酥酥的发痒,痒到了心里。
没有任何抗拒,彤鱼便把自己的双手拴在了那伟岸身影的腰上。
这面,黄迪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