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尔,战斗已经结束了……”
就在我陷入思索难以找到答案的时候,安伊露突然小声叫醒了我,她的神色有些害怕和伤感。
我一时茫然,转头望向硝烟飘散的狗头人大本营,随即知道了缘故。
“没事的,终究要面对这些。”
低声安慰一下,我和安伊露离开矮树林边缘,向半毁的狗头人大本营跑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剑刃沾染的血腥,尸体焚烧的恶臭,以及建筑物的硝烟和鼻酸的逝者之味。
诺大的营地中,不仅有狗头人的尸体,还有旗帜佣兵团与两个佣兵团的部分成员尸体,三战士之首的利瓦垂下染血的长剑,掩面而泣,现在只剩下两战士,一名战士胸部被贯穿,躺在另一名战士怀里长眠。
守卫男弗维浑身是血,他没有在混战中阵亡,但他的许多佣兵团兄弟尸体堆积,周围的魔法师和猎手唱着送别的灵歌,医疗者投下火把,熊熊的火光升起,尸骨燃烧,免得让食尸白猴夜晚来糟蹋。
傍晚的夕阳中,我的目光注视到孤独的女猎手蒂芙南抱着一名少女的尸体,跪在崩塌的箭塔底,低呤起伴舞的乡歌,好多年后,我偶然听闻呤游诗人口述,这是一首乡村的闺蜜在河桥分离的伤曲,在战争的年代,估计她们再也不会见面。
“这就是他们的生涯,不得不经历的事情。”
我和安伊露看到四周的悲伤,都只能叹息,暗自祈祷逝者的安眠。
“同伴……”
这时候,我们终于看到菲亚米娜她们三个的身影,看见我们的到来,夜鹰甲浴血的菲亚米娜慢步走来,低下头自语。
恐怕周围悲伤的一幕幕深深地触及她坚固的内心,更为明白同伴的意义,但也陷入难以承受的思虑。
“菲亚米娜,我们还活着。”
我冷声地说,叫醒了菲亚米娜,身边的安伊露走上去相互抱紧安慰,而我则是神情平静,转过身,远处的基格纳德正朝我望来,目光如炬。
没有多犹豫,让安伊露她们先在这里待着,自己一人走向远处的基格纳德。
“什么事,基格纳德团长。”
旗帜佣兵团的领袖此刻脚踩着一只狗头人力士的头颅,坚固的重甲遗留开裂的斧痕,粗壮的手脚砍断,生前遭遇怎样的敌人,我的眼睛已经见识到。
但是,旗帜佣兵团伤亡较严重,居然还有空闲着,不禁令人怀疑他对死去的成员们剩下多少伤感。
“狗头人的本营已经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