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乌云将洁白的月亮彻底遮盖起来,掩住它的光辉,拭去它的光亮。
林间的鸟儿像是也感觉到了不安,纷纷叫唤着,叽叽喳喳,池塘中莲花下的蛙声连绵不绝,再这样一个夜里,便连虫儿也减少了鸣叫。
寒海棠与寒皎清、李浩三人一起处理了一天的事务,早就忙的废寝忘食,待反应过来时,已经亥时了,这才想起来主子还没有回来。
不一会儿,便听到主子有事找她。至于是何事,寒海棠还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倒是很诧异,主子怎的大晚上回来了难道不应该早些回来亦或是在外面与弈公子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吗
然而,当得知主子叫她去地牢时,她便没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定是出了何事,不然主子不会亲自去地牢。
寒皎清和李浩听见寒幽蕴唤寒海棠去地牢时,也是吓了一跳,都脸色沉重地相互对视,疑惑不知又出了何事。
“既然主子叫你去便快些去才是,莫叫主子等急了。”
李浩倒是没有他们两人那么慌张,他相信她能够处理好,既然她没有叫他们一起去,而是只唤寒海棠,或许不是什么大事。
往来处的地牢,与其他地方的地牢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这里更干净些,也少了那些血腥气,一样的是,这里也是沉闷烦躁,阴暗,没有一丝人气。
“主子,你找我来此处可是有何事”
寒海棠朗声打断了寒幽蕴的沉思,寒幽蕴这才回过神来,用眼神示意寒海棠坐下。
“想要你见一个人。”
寒海棠这下倒是有些疑惑了,不解地看着寒幽蕴,却也没有再问什么。
“你便不好奇我想要你见何人”寒幽蕴想,还是要先跟寒打好招呼,未免她到时候见到人情绪激动。
“主子竟然将人关在了这里,便证明此人并非是何重要之人,既然不重要,何须放在心上”
寒海棠这些年跟着寒幽蕴性子多少也有些随她,对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还是要先跟你说清楚,我希望你能够自己走出来。”
听到这话,寒海棠哪里没什么兴趣知道此人是谁,此时心里又不禁猜测起来,此人是谁。
“主子说出来便是,海棠虽然不济,跟在主子身边已有很长时间了,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我今日出去将那日侵犯你的那个男人抓来了,此时正被我关在地牢里。”
寒海棠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寒幽蕴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主子是说,你今日出去是为了找到那个人”寒海棠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受宠若惊,她的这点小事,怎值得主子劳心劳力,亲自去为他将人抓来。
只有她才知道,想要深入敌营将那个男人找出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主子却为了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那个人渣揪出来。若是主子因此出了何事,她此生怕是寝食难安,她情愿自己一生活在痛苦当中,也不愿主子为了她孤身犯险。
“主子下次莫在为海棠冒如此大的险,我更希望主子安健常在。”
虽说很担心,但她知道主子这是为了她好,她何德何能,让主子替她如此劳心劳力,这个情,她将会永远记在心里。
“无事,我只是随便去拜访一下故人,向他讨要一个人罢了,有何冒险之处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人。”
寒幽蕴赶紧打住这个话题,起身走在前面带路。
说实话,她对于身边亲近之人说这些客气话很不在行,她做的一切只是想做,并不想要别人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现在这个样子,太煽情,感觉很是别扭。
寒海棠也知道寒幽蕴不喜欢这些煽情的话,她从来都是做大于说,这种事她还真应付不过来。
“是,主子。”寒海棠的声音里却有些笑意,为了主子的关心,她也不该辜负主子,又怎能让一个人渣破坏了这温馨的氛围
由于寒幽蕴是在地牢大门口处等寒海棠的,因而两人弯弯绕绕走了一会儿,才在一间血腥味浓重到呕吐的牢房门口停下来,地上,还有老鼠“吱吱吱”的声音,发霉的墙面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肆意蠕动爬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