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渫瞬间一副惨遭雷劈,生无可恋的样子,前面的小爪子捂着那颗雪白的小脑袋,正在假装哭泣。它却不知,它如此做,更让寒幽蕴坚定了心中所想,无论它怎么闹腾,这件事都不会再改变。
眼见自己装扮可怜不会让自家主人回心转意,白渫只能无精打采地认命了,整条龙看起来垂头丧气,小脑袋也垂着,看得人着实可怜。
“罢了,你若学习认真,我考察的知识你都能答对,我可以考虑给你我的十滴血液,如何”
本来都已经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白渫瞬间满血复活,眼睛亮晶晶的,犹如满天星辉辉映其中。
“主人说话算话”
“算话。”看它如此模样,即便不算话也只能算话。
“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刻苦学习,不辜负主人对我的期望,我这就去学习,主人你莫要伤心太久。”
话还没说完,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虽说梦魇很好吃,比起自家主人的新鲜的血液,那些凡人的梦魇也就不算什么了。
还记得前几日主人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液顺着细小的伤口流出来,它原本正在看主人给他的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却突然闻到一股非常诱人的味道,它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虽然它的力量还不能与这个世界接触,但是却可以与主人接触。
想起当时的那个味道,白渫至今意犹未尽,很奇怪的是,别人的血液却没有那个很诱惑的味道,只可惜,主人当时的血不一会儿就被它舔完了,那个流血的地方也不再流,它也知道不能让主人流过多血,更不敢开口让主人给它血喝,如今主人主动给它,它焉有不受之理。
寒幽蕴看着已经没有踪影的白渫,很熟无奈。
她睁开眼,努力剔除脑海中那人的模样,将他小心地放在角落。
可是,看着平日里处理起来轻而易举的公文,此时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不容易才将他的身影剔除在外,过一会儿,脑子里又满是他的身影。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或高兴,活无奈,或耍赖,或惊喜,或神秘,或疏离,或体贴……
原来,他的所有表情已经如此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为何以前她不曾发觉
不知不觉,想着有关于他的一切,竟然什么也没做,直到传来敲门声,她才慢慢回神。
“见过寒姑娘,这是今天我去取信时署名给你的,故而我为你带来了。”
“放下吧。”
待人退下去之后,寒幽蕴看着桌子上的那封信,有些不敢打开,甚至连看一眼是否是那个人的笔迹都不敢,她可是这般怯弱了想来还真是可笑,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了这一封小小的信。
她的眼睛最终还是移向那封信上,信的封面上书:天滦山之主亲启。
心里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胸口也闷闷的,似乎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着一样,令人着实难受。
不知她又在期待些什么,明明知道不该再与他有所牵连,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他的来信,难道恋爱中之人真的这般矛盾吗
寒幽蕴收回心思,不再想那个人他已经在心里生了根,不能再让他左右自己的情绪。
白皙如玉的手打开那封信,越往下看,终于知道这封信的主人是谁。
还真是故人呐。
寒幽蕴刚看完那封信一会儿,信都还没收起来,便看见寒海棠手里端着饭菜过来了。她才刚走进这间书房的外间,浓郁的饭菜的香味却传到了内间,传到寒幽蕴的鼻子里。
“主子,快些过来吃饭了。”
待寒海棠走过来时,寒幽蕴已经将手里的信收起来放在袖子里了。
寒海棠看着眼前那些明显还没挪动过位置的公文,心里很是诧异,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般走到寒幽蕴的身边。
“好。”
寒幽蕴起身离开座位,寒海棠原本以为又要叫很长时间,她才会起身吃饭,不曾想今日这般容易便将她请来吃饭了。
看来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弈公子,既然放不下,为何还要将人往外推她也知道了那个人特意为她退掉了皇帝的赐婚,皇帝的赐婚都敢为她退掉之人,主人为何还避对方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