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幽蕴在何方开始一步步艰难地走过去之后,便一直注意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他。
“蕴儿,你如此,我都有些吃醋了。”弈凌璟将寒幽蕴的身子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寒幽蕴一脸莫名其妙,他为何要吃醋,再者,他吃醋与自己有何关系寒幽蕴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答应跟人家的一月之约。
“蕴儿觉得我可好看”弈凌璟睁着眼睛,很是郑重其事地看着她,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一般。
“容之何时在乎这皮肉之相了”寒幽蕴总算反应过来了,却也不想就此满足了这人的恶趣味。
“怎会不在乎,只要能够吸引蕴儿,让蕴儿将心放在我身上的,我便都在乎。”
他特意将声音压低,原本就清冷无情的声音立刻变得暧昧起来,似乎带着一股诱惑,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爱情的酸臭味。
寒幽蕴的心跳声在她没察觉时便已经漏跳了一拍,耳根尖似乎还有些烫。
寒幽蕴连忙有些慌张地将他的手拍开,坐直了身体。
“蕴儿可是答应了我,如今一月之期被浪费在路上多天不说,如今又对我这般冷淡,蕴儿可知我也是有心的,我也会伤心。”
他的声音变正常了些,又或许是因为他将声音压低了,听起来少了一丝冰冷,多了几分温情缱绻,嘴里说着伤心,但是声音了却没听出来。
但是他这句话却让寒幽蕴的心颤动了一下,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拒绝他是为了两个人好,感情的事情,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做法,于是话多么直白便如何说,甚至是伤人的话也不在乎,只要他能放下,且这些话还是一遍又一遍。
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做的,却忘了,他与那些人却还是不同的。他与她本质上是一种人,都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而放弃,当认定了的时候,便是堵上了一切。
对于他,这种方法不奏效,这就像是她是一个屠夫,手中握着一把刀,杀的人多了,便以为这是世上杀猪最锋利的武器。
然而有一天,来了一只特别的猪,她原本以为这只猪与其他的一样,也用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去杀它,不曾想,却一直不能将它杀死,最后不小心这只猪被他折磨得很惨,鲜血淋漓的可是她还是固执的以为她这是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愿换一把别的刀。殊不知,这把刀,于那只猪,却钝得厉害,她每次的一刀,不但不能将它杀死,反倒让它产生了免疫力。
最后,它对她这把刀彻底免疫了,去也将它伤得伤痕累累。
她知道,他说的他也是有心的,他也会伤心,然而一直以来都被她忽略了,她将他伤得很深很深,可是她依然豪无所觉。
到底是他藏得太好,还是她太迟钝,竟伤害他如此之久。
寒幽蕴看着那双清亮冰冷的眼眸,第一次在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里与他对视,而非逃避。
在那双眼睛了,似乎她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放纵,可以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可以不必压抑自己,可以放开一切……
这双眼睛里面,诱惑太多,太多。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叫她用何来抵挡这些诱惑。
寒幽蕴一边沉溺在那无边的温柔中,一边又独自挣扎,不想就此沉溺其中。
最终,寒幽蕴狼狈地移开了眼,从那双犯罪的眼睛里逃脱出来,再不看他一眼,而是紧紧盯着此时台上无比紧张的何方。
弈凌璟嘴角的角度明显上扬了不少,周身洋溢着高兴的气味啊,看着所有吸引了蕴儿的人,都感觉甚是亲切和蔼。
何方此时刚走上台迎这几百号人打量的目光,腿颤抖得厉害,甚至恨不能直接跑下台去。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寒姐姐如此做,便是希望他能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希望他能够独当一面,才叫他站上来,他不能辜负了寒姐姐的一番心意。
周围窃窃私语,都在议论这小孩为何会站在台上。这个小孩是寒姑娘带来的,可是寒姑娘却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一下的打算,那么就是寒姑娘叫这小孩上来的。去都不是很明白寒姑娘让如此小的一个孩子上来做甚。
寒幽蕴在他们眼里是神,既然寒姑娘如此做,定是有她的道理,便也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