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想必以寒姑娘的聪慧,能猜到些许罢。他在五岁那年,他的母亲想要亲手将他杀死,之后却终究下不去手,便捏着他的衣领,眼神凶狠凌冽地问他、诅咒他:你为何不去死,我诅咒你跟你爹一样,以后若你爱上女人,那个女人将会亲手杀掉你,她将会将你的生活搅得翻天覆地,如我一般,没有一日欢喜。这便是原因,而当时年幼的我那天恰好在舅舅家,亲眼看见这一切的发生,这句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同时,也深深烙印在凌璟脑海里,这些,便是原因。”
“故而,容之乃是舅舅怕自己走后,凌璟欲找那个女人报仇,便亲自为他取的字,容的自然也是那个从他出生起便没有睁眼看过他,甚至还想杀死他的母亲。寒姑娘你每唤一遍容之,便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原来如此,多谢祝小姐告知。”
寒幽蕴回想起他们相识之初,那个男人是这样说的:“我姓弈名凌璟,字容之,蕴儿可叫我璟或凌璟。”那时他说的是唤他璟或凌璟,而非容之,只是那时她以为古人皆是唤字,她与他的关系没有达到能唤他名的地步,之后在她唤了他容之时,他似乎还说了一句:“我倒是更希望蕴儿唤我璟。”只是当时他的表情已经记不清了。
她并不知道这个称呼含着这番故事,一直在提醒着他那些,然而他连不喜这个称呼都没有表现出来过,而他却知道自己不喜“蕴儿”这个称呼,还特地提出来。
似乎他一直以来总是迁就着自己,帮助自己,从那条小道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为她付出了太多,可是对于他的感情,她不能回应。那么,自己能为他做的,似乎只有不再伤害他,让他的生活回归原本的状态。
寒幽蕴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衣服愤愤不平的样子,即便要时时维持大家闺秀的她也能这般轻易露出自己情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她恐怕还不太了解凌璟罢,凌璟冰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脆弱。
大概爱情便是如此罢。爱了双眼从此便会变得盲目,只一心想着对方,喜怒哀乐从此集于一人身上,从某些方面来说,便是将自己的所有堵在一处,而她是一个企业家,政治家,这种赌注她却是不会做的,风险太大,她也赌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和他在一起时注意些,莫要伤他的心,他,并非你看见的那般坚强。”祝妍此事眼眶微红,然而她仍倔强地不肯眨一下眼。
“祝小姐说笑了,有些人,只能坚强,即便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然而,你只能相信他是坚强的,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祝妍睁着眼睛看着寒幽蕴,放佛要将她看穿,眼里闪烁着震惊和明亮,恍然大悟般,死死地盯着寒幽蕴看。
李大妹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她原本以为以寒姐姐的性子,这个女人肯定不是寒姐姐的对手,于是在听到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也不急,倒是听见白亦恒也来了,故而她才赶着过来,他可不想再有人插足到寒姐姐与弈哥哥之间来。
不曾想,一进门便看见那个女人眼神凶狠地看着寒姐姐,而寒姐姐还坐在一旁淡定不已,她都有些怒其不争,即便不是为了弈哥哥,便是为了她自己,也不应该这般被人欺负。
李书语二话不说便上前拉开站在两人中间,挡住祝妍看向寒幽蕴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祝妍,也跟着死死地瞪着祝妍,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寒幽蕴看着这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阿语,想着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心里的暖意流遍了全身,即便她可能没搞清楚状况。
“阿语怎的这般行为,挡在客人面前,赶紧让开,我正在与祝小姐说话呢。”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暖意,让那一直冰冷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春风拂过,让人身心一阵舒爽。
然而显然的,这样的笑声李书语或许是听多了,也出现了免疫,效果便不怎么好,她转过身责怪地警告寒幽蕴,一脸恨铁不成钢,意思让她先别多管闲事,她替她找回场子。
“坐罢,莫站着挡到我的光线,让你照顾那两兄妹如何了”
寒幽蕴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无奈,强硬地拉着站得直直地李书语坐下来,顺便转移她的注意力。
李书语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好似她的寒姐姐真的收到了欺负却无奈地选择了忍受一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