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终于来到有意楼门口时,看见一楼里面的摆设,这一看就知道是高贵清雅的地方,还有一些人在拿着书在诵诗。
看见大家看过来,几乎没有鄙夷、不屑这样的眼神,而是事不关己事之后的漠然,随后又继续继续着自己的事情,该看书的看书,讨论的继续讨论。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端着盘子,向大家添茶倒水的女子,还从来没见过白色也能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她连忙跑过去找那个姑娘,这时那个姑娘恰好起身,应该是去泡茶水,“请问,我想找闻殊,不知这位姐姐可否引见,就请你跟她说,寒姐姐的病我有些眉目,有事跟她说。”她并没有说出寒姐姐的名字,因为当时寒姐姐就交代过她去找人的时候不要说出她的名字。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寒姐姐不让这里的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是寒姐姐这样的人,因此她就很干脆地答应了,什么也没问。
那女子看见她说话,打量了她一番,眼里带着狐疑的神色:“你确定你要找的是有意楼里的当家主子,闻殊,而不是其他人吗”
“是阿就是有意楼的闻殊,还劳烦这位漂亮的姐姐帮我说一下。”
李书语本来想从兜里摸出点金币贿赂一下的,可是令人尴尬的是,她兜里的金币已经快用完了,只有十几个了,她也只好暗中咬咬牙,把所有身家都拿了出去。
那姑娘看她这个样子,笑了笑,说道:“不用了,这里的员工都不能接受贿赂的,如果接受了,就只能从这里出去,而且看你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去给你问一下,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就给李书语指了一个位置,自己就上楼去了。
“谢谢姐姐。”心想,果然,寒姐姐介绍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每个人都这么有礼貌,还这么好。在她看来,寒姐姐就是神,只要跟寒姐姐沾上边的,肯定都是极好的。
可是又骤然想到,寒姐姐现在还生死不明,这点小小的喜悦也很快就被愁绪掩盖住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她盘腿坐在一边的蒲席上,桌子上放着一排书,闲的无聊,她随手翻了一本,里面的文字艰涩难懂,便直接放下了,又看了其他的,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看进去的,还看起来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实在不理解。
这里的每个人应该都是来看书的,有身着绫罗绸缎头顶珠冠的,也有一身褐衣头束布条的,尽管他们身份相差很多,但是却都在安安静静地在自己座位上看书写作,讨论的声音也非常小,几乎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能够让这些人如此遵守这里的规矩,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都城里,她顿时对这里的主人,也就是寒姐姐要她来找的闻殊很感兴趣。
太阳的余光还停留在这片大地上,余辉撒在窗上,一点点透进来,暖暖的,极为祥和。
闻殊交代完今天的事情后,就一身疲惫地走进屋子里,茶壶里的温度刚刚好,她直接就倒了一杯仰头就喝下去了,感觉已经冒烟了的嗓子才好了些。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每天累死累活忙完楼里的事情,还要应付那个脸皮越来越厚的无赖。
明明是礼部尚书之子,现在却连一点基本的礼法都忘了,每天像狗皮膏药一样,走到哪跟到哪,赶都赶不走。
而且自从他与家里摊开之后,更是一直赖在有意楼不走,还说要对他负责,真不知道以前那个刚进所谓的青楼时脸红脖子粗的可爱的人哪去了,而且她什么都没做,还真不知要对他负什么责。
而礼部尚书那边这都过去快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处处打压有意楼的生意,之后被好好警告之后也老实了,再也不敢打有意楼的一点主意,却也好像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一般,再无一点动静。
闻殊越想越烦,又灌了自己一杯茶,还是觉得不解,又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茶壶里已经到不出水了,才不死心地放下茶壶。
听说小幽蕴已经醒了,但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又不许自己去看望,倒是前几天寒沔传来了消息,说她已经醒了,而且已经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