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付长发带着杨麻子终于来到了野狼岭的山脚下,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几人走了一天也没吃东西。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几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木屋,木屋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儿。老头心地善良,不仅留几人在这住下,还给几人准备了晚饭。
老头儿忙活了一会儿,就端上来一桌食物,几人看完全都惊呆了。只见老头端上来一个大盆子,盆子里全是肉。那年头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肉啊,虽然王一和付长发经常跟村里的小年轻到山上抓野鸡,但是那也只是打着玩儿,十几个人,偶尔能打到一只野鸡,烤完之后还不够大伙塞牙缝的呢,更别说解馋了。今天突然看到这么多的肉,几个人的口水就像瀑布一样,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老头笑呵呵的说道:“这深山老林的,没啥好吃的,只有这些东西,你们对付吃一口吧!”
付长发上去就抓起一块肉,大口的吃着,边吃边说:“大爷,这就挺好的,这不好吃,还啥能好吃啊!”
老头笑道:“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王一满嘴塞着肉,也说到:“大爷,这么半天了,我们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
老头说道:“啊,我啊,名字不好听,总也没人叫自己都忘了。我姓霍,你们就叫我老霍头就行!”
王一接着说到:“霍大爷,您怎么在这深山老林的住啊”
老头点起一袋烟,抽了两口,说到:“哎,我本来是前面村里的一个猎户,不光是我,我们全村都是猎户。有一年,小日本来了,把我们村的男女老少全都聚在山脚下,逼我们交出猎枪,还有储备的肉,不给就杀人。村长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小鬼子拿走一两肉,一颗子弹。所以我们全都不说话,跟小鬼子抵抗。这下惹怒了鬼子的大官,转眼之间,全村上下一百多口人,被小鬼子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我们几个心说,这下也就算完了,全都闭上眼睛等着枪子儿。可是没想到,突然一声炸雷,山上就滚落大量的泥土和石头,把那几个鬼子全都埋在了下面。再后来,其他人全都出了山,参加抗日,就再也没回来。我本来也想出去,可是村子里这么多人都死在这了,总得有个人给他们看坟不是,所以我就一直呆在山里,没有出去。”
霍大爷把话说到这,王一和付长发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看杨麻子,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在那狼吞虎咽的。忽然察觉到周围的安静,杨麻子抬起头,看着大家,说到:“怎么了吃啊!人啊,总得死,谁能长生不老啊,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不是。”说完又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还边说:“这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
付长发气的一拍桌子:“虽然死者不能复生,但是如果活着的人连缅怀两个字都不懂,那还不如替那些死去的人死了呢!”
杨麻子笑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可是别管怎么说,既然活着,就得活好。如果明天我死了,我也不期待谁缅怀我。”
付长发冷哼一声:“哼,缅怀你配么!”
霍大爷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赶紧说到:“哎,行了行了,你们快点吃吧,这点事不至于抬杠拌嘴的。”
王一笑了笑,说到:“霍大爷,我这两个朋友平时脾气都不怎么好,也不咋会说话,您别介意啊!”
霍大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