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穿着朱子深衣的男子,笑了声,在皇族面前,仍然爽朗潇洒,他弯腰行了个礼,笑着道:“臣,是齐家嫡次子,齐谨言。”
一语既出,四下哗然。
白羽岚转过头去,冲令羽空感叹道:“你不是说,这时候,大多是没有什么世家公子会来竞选的么,我见这个人身份也不算辱没了殿下,还能顶住这流言蜚语一般一样的眼光,着实不错。”
齐谨言是齐家二公子,与令羽家这一大家族在朝中的地位都不相伯仲,家中的公子,自然也是比之令羽家都差不了的,何况嫡次子。
令羽空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到现在,也再未与令羽家中的人交锋,不知是双方有意无意的,总是避过去。
他全程都是在与白羽岚说话,也不曾去瞧就坐在左边隔了两三位的李慧兰。
白羽岚方才那番直言,倒是叫他抿唇不再言。
场上,哗然之后,便是监督官员喝令的一番寂静。
皇帝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他这般洞察世事的人,自然是能瞧得出来一些苗头,这便沉声道:“那,你可是自愿要进了这太女府的”
齐谨言毫不犹豫的,不停顿直回答道:“的确如此,并未有任何人逼迫草民,草民自愿进入太女府。”
皇帝拊掌大笑,神色之间,尽是满意,这就笑着回答道:“你通过了。”
甚至是未曾问过一句纳卡的意见,白羽岚坐在一边,冲令羽空道:“先前打赌,看来还是我赢了。”
令羽空并未回答她,只是抿唇而有笑意,但也不予作答。
“这位小姐,先前有个绿衣服的姑娘,叫我来给小姐传个信儿,想要见上一见小姐。”一个白衣婢女突然走了过来,瞧着这般模样,倒是有些面生, 白羽岚眼皮子一跳,绿衣服的姑娘,莫不是绿意
“你是哪儿见着的绿衣服姑娘”白羽岚问道。
白衣婢女想到先前太太交代的,便打起了精神,回想了一遍,道:“是在后边婢子们坐着的那处,她好像受了伤,说是要见宁小姐,奴婢也只不过是过来给姑娘捎个信。”
令羽空见这白衣婢女,双眼微眯,虽然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发觉自己的确是不认识,但仍然不相信这婢女的话,他噙着一抹笑,端着那案上的一盏茶,一边用茶杯盖拂了两下茶水,一边意味深长道:“宁姑娘那你是怎知这绿意姑娘说的宁姑娘就是我旁边这位从婢女区域来了这前排,一眼就知道她说的何人。”
虽然他话语中没有斥责意味,仍旧是温柔而儒雅的模样,却是让白衣婢女心中陡生冷意,但她心中镇定,眼帘微抬,答复:“是那位姑娘指着这条路让我过来的,奴婢只是照着来了。”
令羽空闻之,也不再同她搭话,反倒是白羽岚一反往常,竟然同意了,令羽空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但终究没有去反驳白羽岚的行为。
见着白羽岚和那个白衣婢女离开后,令羽空不由得怀疑这个婢女或许是主母的人,但他无暇顾及太多,场上又热闹起来,原是这选内侍的活动大致也算是结束了,但王室大家,举办宴会通常是会有笙歌燕舞,既然纳卡贵为公主,这自然也不例外。
先前被选中的内侍,自然也就恭恭敬敬的,被随机分配着位置,坐在王室三位成员,以及国师的下首,中间这一轮比试的场所,也就先暂且化作了舞女们的占据地。
这厢,白羽岚跟着那个婢女往前走,她倒不是这般轻易地就相信他人,只是想晓得,这人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要知道,她在这央国,若真要说是得罪了什么人,无非也就那几个。
熟料,这走的方向,倒是越来越偏僻着,像是往着公主府的厢房而去。
白羽岚总算是忍不住了,皱着眉头,打量一番眼前这婢女,道:“你这是要带着我去哪里这可不是婢女们休息的地方。”
“姑娘放心,奴婢只是抄了近道,那条路,宾客太多位子又密集地排在一处,有些拥挤”婢女垂眸恭顺道。
白羽岚却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回答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冷笑了一声,道:“是那位主母大人派你来找我麻烦的你知道绿意,那就是对她动了手了我早说过了,他家那位公子,究竟是如何如何,本就与我没什么干系,她却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