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在玲珑的屋子里一边大口地吃着饭菜,一边大口地饮着茶水。
这几日在林家她早已缩紧了胃,连出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露了自己的行迹,害了自己,更害了自己肚中的孩子。
倾心便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鱼凫一旁的圆凳上,看着鱼凫去吃去饮也不说话。
临渊去了鱼凫的房间确定刚刚绑来的林昌财如何了。临渊进了鱼凫的屋后,便见林昌财捆得死死的,嘴里塞着烂布,拼命地呜呜呜地叫着。
临渊便是过去,拿出怀中的匕首,撩开林昌财的衣襟,露出他的脖子,用匕首的刃贴着他的脖颈说,别动,这是一柄刀,你能感受到刃上的凉气,接下来,我要你想半个时辰,这柄刀就架在你脖子上,你想半个时辰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是有,就都记在心里,半个时辰之后我回来,若是问你的话,你敢回一个不,那你现在就用着半个时辰想想这个刀会如何一点一点地削掉你脖颈上的肉的。
你多想一想,想多了,想疼了,想出里面的血是如何喷涌出来,沾了你一身的脏,你会很疼,疼到拼命喊救命但是却无人来救你,你该有多狼狈。
你听明白了我的话就点点头。
临渊看着林昌财头拼命地不停地点个没完,临渊便是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用着刀背轻轻地划着,那刀刃上的便都沾着夜里的凉意,滋溜滋溜地往林昌财脖子里钻,便是让他不停地打着激灵。
匕首终究是从林昌财脖子上拿了下来,他心里好不容易叹了口气,放松了些许,临渊便是又把刀架上了,说,只给你半个时辰。别想漏了事情。
林昌财刚放下去的心便是扑腾一下又提起来了。一个劲地点着头,嗯嗯嗯地说不出话,只能发着声应着。
临渊这才关了鱼凫屋子里的门,把林昌财关在里面,往玲珑的屋子里去,他要看看鱼凫怎样了,也要听听这些事的前因后果。
月仍旧高高地立在空中,云一点一点地厚重了起来,被风轻轻地推着,把月都挡了起来,原本的月的明亮,便开始朦胧了起来。
没了亮,便是愈加觉得风吹得大,夜愈加冷。
临渊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似乎这几日所有人都在叹气,这次连不停闹腾的玲珑都已没了声,不知道接下来的多日将如何去做。
临渊看着玲珑屋子里,倾心跟鱼凫的影子不停地映照在窗户上,模模糊糊地晃着,他不得不提着自己的精神继续往屋子里走,好去赶快去见她们,别让各自看不到对方,久了,就各自心中都生出了慌乱。
临渊推着门,进了屋,倾心抬着头看着他,临渊点了点头,告诉倾心,人在屋中。
倾心摇了摇头,告诉她,鱼凫还没有开口吃完。
鱼凫没有回头看临渊,依旧在吃,用手点了点一旁的空杯,倾心要去给鱼凫倒茶,鱼凫却指了指临渊。
临渊便赶着步子走到了桌前给鱼凫倒茶。
鱼凫拿起倒满茶水的杯子便是一饮而尽,哈了一口气出来,仍旧是把盘中的饭菜都清理干净,再饮一杯,便是吃完了。
鱼凫轻轻摸着有些胀起来的肚子,便是心满意足地微微地对着自己笑。
鱼凫闻到了倾心身上的香,再去闻自己便是只有了酸臭,便说,我要沐浴。
临渊便站起来说,好,我去准备热水。
倾心示意临渊先不急,便是张嘴去问鱼凫,奚姑娘,何以绑林家的公子前来
鱼凫冷笑了下,苏大姑娘,因为我应了给你的消息的事情,你想要的消息便是都在你所说的林公子嘴里。我只要林昌财活着,好去威胁林骁虎,至于你们能从林昌财嘴里撬出来多少话,我便管不了这么多。我知道林府至少藏了十几个的武林好手,借着上次,你我闹林府的缘由,反而让林骁虎光明正大地雇人增强府上的守卫。
倾心便知了鱼凫的意思,点了点头,让临渊去准备热水。
鱼凫说,我屋子今晚不住了,让给你们审人,我今晚睡苏大姑娘的屋子,水也搬到苏大姑娘的屋子里。
临渊回头看看倾心,看她如何回应。
倾心点了点头给临渊,临渊便知了意思,招呼苏家仅有的几个下人去烧着热水,好洗去,鱼凫身上多日来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