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虚与红鲤骑着马来到青峰山下,抬着头看着通天的阶梯蜿蜒而上。
早有人立在山下候着他们,见他们人来了,便是弓着身子拜了拜,言,可是青州府孔大公子跟红鲤姑娘吗
若虚与红鲤下了马,便是也回着拜,言着,正是。
候着的人便招呼引了两个童子牵了若虚与红鲤的马,伸着手请着他们上山。
若虚拜谢,问了候着的人的名,那人回着身子拜了拜说,师父赐名青松。
青松便仍旧回身引着若虚与红鲤上山,阶梯太多太长,又宽窄不均,走起来便是累脚,若虚怕红鲤走快了伤着脚便走的慢了些,青松见他们没跟上自己的步伐,也便是心领神会地慢了下来。
青松知一时上不了山顶,入不了正殿,路上无话便显得尴尬了,便是张着嘴言语道,青峰山山势险峻,因师父早年喜爱这里的松树常年青绿,便是后来开宗立派时便选了这里,这路是当年求师时他人踏出来的路,后来师兄弟多了,便觉得不便,每日在山中修炼过后,便是来修了台阶,后来这便成了山中的规矩,新来的弟子便是要先来在三日内修一百阶梯的路。若是修的好便留下来,若是修不好,便问是否仍旧愿意拜入山门,如果依然愿意便是再修一次,直到他能入门为止。虽然如此,但往往未曾修完一百阶梯就已经走了大半,三日内未修好还要再修的便是更少了。因此拜门求艺的人虽多,但真的留下来的却极少。
况且山中本来就没什么烟火笙歌,大多数人耐了几年的寂寞也就下了山去了。山中常住的只有几个年龄大的师兄跟几个刚拜门的师弟,如我这一般学了几年,仍旧愿意留下的人极少,因此师父才派我前来相迎,若是在山中有人冒犯孔大公子、红鲤姑娘莫要见怪。山中都是些乡下人跟不随尘世的人,世俗的规矩知道的少了些,或者明知道却仍旧愿意执拗着。
若虚回着礼笑着问,不见怪,不见怪,本就是来打扰,有求于山中贵人,怎会见怪。
若虚抬着头看了看四周确实是山道的两侧都是些摇摆苍翠的松树,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台阶,确实是有些残破不堪跟大小不一了。
若虚便饶有兴趣地问,青松兄弟当年来拜山门的时候,修了多少台阶。
青松听了,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青松驽钝,修了三次,一共好好坏坏修了三百台阶。
红鲤看了若虚一眼,嫌他没话找话,戳了人家的痛处。若虚赶紧迎着说,青松兄弟好耐性,在下自愧不如。
青松脸上带着笑说,孔大公子莫要谬赞,青松没有才气,也只能用一用耐性,若是连这耐性都没了,青松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红鲤回着话说,青松兄弟,耐性本就是一种才气,只是不若其他的才气那般尖锐,只有这耐性一项,便是已高出他人许多。
青松愣了愣,把红鲤的话在脑中转了一遍,想明白了,便是笑着回,红鲤姑娘的话,青松记下了。
若虚趁着青松转身带路,不去看他们的时候,朝着头看着红鲤。红鲤便知了他的意思,他是问红鲤,以前的时候怎么不夸他有耐性。现如今却夸了别人。
红鲤无奈地摇着头,平时若虚谦虚谨慎地对待着世人,但是若红鲤夸了别人,而夸人的话未曾夸过他,他便是一百个不愿意。
红鲤只能摇完头再点着头,怕若虚心里留了不乐意,再借着这个缘由,几日后,几月后,甚至是几年后,不知会何时再扭着她。
有时候红鲤也不知道老太爷把她放在若虚身边是否真的就这么合适,若虚的母亲去的早,跟若虚亲近的女性除了他的三妹便是只剩下了红鲤,不过三妹对若虚而言是要照顾的妹妹,对她无所求,但明明红鲤是老太爷派来若虚身边的使女,若虚对红鲤只应该有着对老太爷余威的敬即可,但不知从何时起,若虚对红鲤早有了敬之外的求。
若虚见红鲤点了头才别过头去继续往山上行。
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山顶,入了正殿。
青峰上人早坐在正殿候着若虚一行人。青松拜了拜,喊了声,师父,孔大公子,红鲤姑娘带来了。
若虚与红鲤便知了人,跨着步子上前去拜,喊一声,青峰大掌门。
若虚从老太爷嘴里听过青峰上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