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接,还未决定好,那手却早已伸直了,只等着他去看。临渊便接过手来看,见手指被水烫得发了红肿。
当倾心回了神时才发现临渊在那里给她涂烫伤膏,烫伤膏的冰凉都把自己手指上的红肿给压了下来,烫伤的痛一阵一阵地激着自己的一片心,而那烫伤膏的冰凉也一阵一阵地激着自己的另一片心。
倾心要缩着自己的手,把它拉出临渊那团热里。却拉不动,她终究想起来了,这便是男子,他们的身体仿若生来都比女子更加的雄伟,他们的力气仿若生来都要比女子巨大,他们的样子仿若生来都比女子更加安稳。倾心在心中第一次觉得男子生来便是要来保护女子的存在。
妥帖好了,临渊才放开手,让倾心收回她慌乱的心。
玲珑从外面进,没有心情去体会屋里的微妙,只是急着声音说,阿姐,秦国公家的夫人死了。
倾心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没有时间去体会自己刚刚的心慌,只能急着步子去,去用自己的眼去确定她的死是真还是假。
倾心心里觉得太快了,太快了,至少再撑几日,让她自己把事情安排妥帖了,让她有时间去喘口气,让她能有时间再多想一想,哪怕再多想一天也好。但是不能,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无情,哪怕你求着它,哭着它,闹着它,它都不为所动,只把那永远最坏的事情都推到你的眼前,让你避无可避。
远远便看着屋子的门跟窗都关着,整个屋子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倾心推门前深深地呼了口气,她怕进入后,面对着人的生死,面对着情感最疯狂的时刻她未必能够把持的住,若是一句的不当意,便是会让人一辈子的恨。
那道门,吱呀地被倾心推开,于是屋子里的哭与叫喊,便扑面而来,闹聋了人的耳朵。
郁儿在那里扑着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