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清晨,保定城外出现了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一百多人。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灰尘沾满了,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比那些难民还要不堪。
但是在他们的手中,都紧握着步枪。憔悴无比的面容之下,却有着一双双无比坚毅的双眼。
何基丰望着保定城的城门,眼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无论如何,他总算是将他们旅最后的一点点种子,从大名城里面带了出来。
他们部队很快就被接到了军部进行简单的修整,冯军长更是和陈存璞他们几人,亲自接待了何基丰。
他们三人在59军成立之前,就是老友了。此时何基丰从战场之中厮杀出来,可谓是九死一生。三人相见,自然是分外激动。
何基丰擦干了泪水,才看着冯军长道:“老师长,如果不是咱们的弟兄接应了我们一下,中央军的那群混账,甚至打算把我们当成逃兵处理掉!”
冯军长也知道那些破事儿,他安慰着何基丰道:“何旅长,既然已经回到了咱们59军了,就不用担心了。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还敢动你!”
何基丰将茶水一饮而尽道:“老师长,大恩大德不言谢了。可是这一场仗打完,我对他们真的心寒了,我这手下还有几百号弟兄,都交给您了。您只要妥善安置好,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冯军长眉头微皱道:“怎么何旅长打算隐退吗”
何基丰点头道:“我家中老母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么长时间收不到我的消息,母亲怕是要担心了。”
陈存璞也劝说道:“何旅长,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何基丰摇头道:“二位不用劝我了,我考虑的已经非常清楚了。我将弟兄们安顿好之后,就会离开。”
冯军长知道何基丰的性子,什么事情一旦决定了,便不会轻易的更改。他和陈存璞就是再劝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于是冯军长道:“好,既然你内心已经有了决断,那我也不劝你了。你手下的这些弟兄们,打算安排到哪里去啊”
何基丰想了想道:“我别的不多要求,就是希望,他们进去的部队,能够打仗,长官也不会太过克扣他们的饷银。毕竟我手下的很多弟兄,都是靠着饷银给家里过活,没有了这些钱,他们的家人恐怕连生活都维持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冯军长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有一个去处。那个团长,可是从来都不会克扣手下士兵饷银的。”
“从来不克扣饷银我们国军之中,这种长官还有吗”何基丰问道。
陈存璞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冯军长说的是哪一支部队。整个59军,不会克扣手下士兵饷银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
而冯军长说的绝对是夏阳无疑,毕竟此时四团可是冯军长重点扶持的精锐团。甚至是前几天他从上头讨要过来一批德制头盔,都是先给夏阳的四团配发。
“四团,夏阳的四团,原来是132师四营,但是现在已经划归到我们59军了。你的手下可以安顿到他的团里,至少他不会克扣士兵的饷银,而且能够让手下的士兵顿顿吃肉。”冯军长说道。
听到这话,何基丰犹豫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今天下午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去看看,如果确实如您所说,那我手下这一百多号兄弟,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