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敬阳家族三代单传,他这一代也是到了四十多岁了,才有了黄敬阳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已经年逾古稀,折腾不了几年时间了。已经打算将衣钵传给黄一天,让黄一天继承家业。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未满三十,便直接死在了夏阳的枪下。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于黄敬阳来说,当真是一次无比沉重的打击。如果不是因为的他身体硬朗,方才他便已经晕厥过去了。
张怀礼回答黄敬阳道:“那夏阳说,是少爷在那里强抢民女,欲行不轨,同时打伤了他们四团的士兵。所以夏阳便将他直接枪毙了。”
在当时那个年代,女子的名节是大事。对女子欲行不轨,不管有没有成功,都会对女子名节有损。放在过去这是直接浸猪笼,放到当时更是直接枪毙。
黄敬阳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张怀礼说的是什么,他现在脑子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了,那就是杀掉夏阳!杀掉夏阳!只要杀掉了夏阳,他黄敬阳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看到黄敬阳整个人都像是魔怔了一样,张怀礼忍不住出声道:“黄老爷,您节哀啊!可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此时大少爷尸体还在满城城门外,您总不能这么看着少爷的尸体就这么放在野外,任凭乌鸦啄食吧!”
黄敬阳这时候才点头道:“好了,张县长,我知道了,我我这就去准备一下!”说完这些,他看向自己的管家道,“管家,让黄府的护卫都集合,咱们去满城!你去通知常青山,让他集合保安团,跟着我们一起去。如果他问你的话,你就说是去满城给少爷收尸!”
那管家应了一声,便跑出了庭院。
张怀礼这时候道:“黄老爷,集合保安团您不会是打算攻打满城吧!这夏阳可不是好惹的,他手下的四团也是兵精粮足,常团长的保安团还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他这样说着,其实就是在担心,如果夏阳和黄敬阳在他的地盘儿上打起来,那最后他也要跟着遭受损失。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黄敬阳淡淡的看了张怀礼一眼道:“张县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出来那种蠢事的!弄死夏阳,我黄敬阳有的是手段!”
他这样说着,眼神之中露出无比阴狠的光芒。
夏阳!他必须死!
晌午时分,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到外面行走的,在满城到保定城的道路上,只有行脚商人和一些运输货物的马夫顶着酷暑,为了生活而忙碌着。
不过今天,这条道路上却多出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这一支队伍加起来得有小一千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黄敬阳黄老爷的私人武装,加起来也有两百多人。他们装备精良,却是不比国军的正规军要差。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保定城的保安团,由常青山带领着。
此时这一千多人,都头戴白布,看上去更像是奔丧的队伍。
在队伍的中央,则是一个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
这棺椁原本是黄敬阳差木匠,给自己打造的。少说也值个上千大洋。原本他打算自己百年之后使用,不成想自己还没有用到这棺椁,他的儿子就先自己一步用上了。
黄敬阳年纪不小了,但是却执拗的不愿意坐车,而是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从保定城一直走到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