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不哭不哭,我们都不哭,让爷爷看见该生气了。”穆语抱住她,给她擦眼里,自己眼里也闪着泪花。
秦承希强忍着点了点头。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爷爷说他的死虽然不能重于泰山,却也不能轻于鸿毛,让我们以后多做善事呢。”
秦承希听言叹着气苦笑起来:“爷爷可真够乐观的。”
“所以我们也要像爷爷一样乐观呢。你看你,一张脸哭得像花猫一样。”穆语笑着岔开话题。
这一段时间她已慢慢被爷爷洗脑,也把生死看淡了许多,何况她也深知秦承希心思细腻敏感,为免其伤感,所以转移话题。
“啊有吗有吗”果然,没什么心机、又对她极为信任的秦承希捂住了脸。
“有哟。丑死了。”
发现了穆语眼中的狡黠,才意识到自己受了愚弄,正拿餐巾纸擦脸的秦承希立刻嗔笑道:“嫂子讨厌,总是取笑我,回头我告诉我哥去。”
“好了好了,嫂子知错了,可别告诉你哥啊,他会让我写检讨的。”穆语笑着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又笑道,“我们小希真的越来越可爱了,难怪尚祺那么喜欢。”
提到尚祺,秦承希就想着平常这个时候尚祺应该在办公室里了,也不知道那些莺莺燕燕是不是又给他送礼物了。
“就在想尚祺了”
心思一眼被看穿,秦承希脸上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此后半个来月,秦承希在家除了陪爷爷聊天,就是照看挽挽。
虽然有她陪伴,秦孝挚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神智也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常拉着她的手说些胡话,但始终都记得他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和一个孙曾女。这让她总唏吁不已。
夜深人静,她躺在爷爷以前为她准备的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她总会想起以前很多很多的事儿,常常产生幻觉——爷爷没有病,还是像以前那样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