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觉得这杨府的大厅布置新奇并非是我有意去赞赏,而是这杨府大厅的风格的确让人觉得很违和。
为主的还是有着太师椅,老爷椅,方桌等颇具国风风格的家具,但这左面的墙壁上并非是挂着古人字画,而是一些裱了框后的油画。
我对油画并没有什么研究,基本上也就是认得几个最为常见的流派。就比如我身后的正上方的这幅便是典型的后印象派画作了,这幅画也不知道是出自于谁之手,这油画主人好像没有署名的习惯。
这幅画着日落的风景画上找不到任何的关于名字的文字,除了右下角那标注了日期的几个小字。
日期小字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看样子,这的确是一幅近现代的作品。
像是这样的没有署名的油画墙上还挂着不少,不过正如我先前说的,这大厅的布置有些新奇之处除了这油画外,便是另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庞大的迎客图。
两面墙完全不同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领域的画作,却被放置在同一个大厅内,实在是让人不解这布置之人的想法。
而这客桌上摆放着的茶具也有些不一样,我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了几眼,发现那是一套陶瓷茶具不错,但却有着一些欧式风格的洗茶用具。
估计是这主人自己搭配的一套吧,有点不伦不类的,看着略显别扭。
不过,我还是比较在意祁夜是怎么说出那杨老爷的身份,而且那老仆人明显没有怀疑,难不成这家伙并不是在瞎编
“杨老爷,本名杨明堂,川都人士,以倒卖日用品起家。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专注于沿海一带的生意,创下了现今的百万基业,不过这只是杨家明面上的账目。战乱时年,杨家为了明哲保身,主动投向了现今的国家政权,保留下了杨家的这份基业。
而实际上,杨家可谓是家大业大,干的是房地上的行业,所谓的百万基业,不过是放在明面上给世人看的罢了。”祁夜说的有理有据的,我竟无法反驳。
那就坐在我身边的王傲冰,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难道这就是祁夜的日常操作
“你什么时候打听到这么多的消息,还有这些消息可靠吗”实际上我内心已经信服了八分,只是感慨于祁夜这家伙的操作,想要找点借口让自己觉得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那么神奇罢了。
而实际上,这件事的确没有多神奇。
祁夜在昨晚与我们一起到了川都城内后,趁着我们大家洗澡的功夫,出去了一趟。这一趟的时间很短,短到我们根本就没察觉到他离开过小旅社。
而那个时候,祁夜是跑去了城东的一片贫困地带,找到了当地的地头蛇,与其做了一笔交易。至于他是用什么手段做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第二天祁夜便得到了些许他想要的情报。刚好是在我们还没送李威他们走的那段时间内。
这个时间足够祁夜弄清楚我们的目标的基本信息,无论是明面上的身份,还是暗地里的一些勾当。
当然,这么一份仓促凑出来的情报信息并不完整,但足够祁夜用来应付今天下午我们会见这杨老爷使用了。
“今天早上,可靠。”祁夜这家伙说话就是这么令人讨厌,他高兴的时候,会给解释一大堆,半小时都不停歇的,他不高兴的时候,他连搭理你都懒得搭理。
目前这算是,他介于高兴与不高兴之间,那就是日常喽。
不跟这家伙多计较,自讨没趣的事情做多了就显得我更傻了。
没过多久,那杨府的主人杨老爷杨明堂便在先前那名老仆人的陪同下,从后院到了大厅。当他看到我们三人的时候,很象征性地打了几声商业性的招呼,许是他已经从那老仆人那边得知了我们的来意。
“三位想要做什么生意呀”杨老爷坐在正座,我们三人以祁夜为主,所谓“谈生意”本就是祁夜计划中的一个幌子。但我不知道的是,祁夜真的有准备了些东西跟着杨老爷做这么一笔交易。
“些许的海外日用品。听闻杨老爷本身就是做这行起家,这川都城内也就属杨家最富,我想跟杨家做这笔交易是最合适不过了。”说着,那祁夜还真从衣服内掏出了两件小巧的护肤品。
那护肤品的包装盒上面写着的都是些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