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芍药点点头,刘粉黛定亲,很突然,难怪她接受不了,毕竟之前没一点征兆。
等一等,她说定亲的是谁
“是您的表哥,谢文昊。”
刘粉黛一个劲儿地哭,白果劝说未果,一脸一言难尽。
作为丫鬟,白果尽职尽责,提醒方芍药,自家小姐恐怕将来要当表嫂了。
“登徒子,谢文昊!”
方芍药麻木脸,难怪刘粉黛受不了刺激,直接哭上门,问题这门亲事,不是她定下来的,找她哭,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她这也是才得到消息。
“谢文昊是不是用非常阴险的手段,逼迫刘大人就范”
方芍药摸了摸下巴,谢文昊有些腹黑,但是他还是要点脸,总不能让媒人上门,说起自己看光了刘粉黛吧。
这等于上门威胁,刘大人要是个暴躁的性子,保不齐杀人灭口。
左思右想,谢文昊都不是那样是傻蛋,那二人如何定亲的
昨日刚抬杠,今儿定亲,也太迅速了吧
“我表哥给刘大人好处了”
两家门不当户不对,除非谢家大手笔,刘青天才会卖女求荣。呸呸,是卖女求银子!
那么问题来了,谢家不算多有钱的人家,刘大人见多识广,平日没少捞油水,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几次和刘大人打招呼,方芍药发觉,刘大人贪财,还有点小阴险,但是本质上,算是个不错的父母官。
小事马虎,大事上,从未糊涂。
冤假错案是有,但那些都是没办法的,只怪凶手隐藏太深,身份特殊,不好追查下去。
“没有给我爹好处。”
刘粉黛擦干眼泪,喝了一大口茶水。
今儿谢家派官媒去求亲,刚好,她的大伯也从暨城赶到,找他爹告状的。
刘粉黛他爹早知道暨城发生的事,没有搭理她大伯,而是提前见了媒人。
“我爹爹说,就算登徒子猥琐,至少长相的还有点人样,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差不到哪去,若是嫁了暨城知府公子,那就惨不忍睹了。”
人猥琐,还丑,大半夜的睡在一张床上,很可能在半睡半醒之间,被吓个半死。
身份地位都是次要啊,前提是有命活着。
“我觉得刘大人说得很有道理。”
方芍药摸摸下巴,非常中肯地说一句,她见刘粉黛面色骤变,发觉不对头,她应该站在刘粉黛的阵营里。
“刘大人或许在用缓兵之计。”
不过是定亲而已,不用大惊小怪,还没嫁到谢家门,根本不算数。
再者说,刘大人心有成算,刘粉黛又是亲生的,他不会坑女儿。
“芍药,和你聊天,我舒服多了。”
对啊,刘粉黛想了想,感叹自己一下午白哭,事情还没恶化到最后一步,一切都不算什么。
一个歪瓜裂枣,一个登徒子,她都不想嫁。
老天为何就不能赐给她一个长相好,又正派的君子!
刘粉黛唉声叹气,可算是走了。
方芍药抹了一把冷汗,把这笔账,记在谢文昊身上。
天色已经暗了,很快的,伸手不见五指。
闪电过后,轰
隆隆的雷声响起。
方芍药提着裙摆小跑,等跑到正房,外面也下起了雨来。
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很是渗人。
“人送走了”
潮气太重,萧铁山关上窗户,又放下布帘,把内室的蜡烛又点燃了两根,让本就昏暗的屋子,亮堂了些许。
桌上,摆放着一个食盒。
萧铁山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碟子虎皮鸡爪,一碟子酱香肘子,外加一碟子花生米,还有清炒的蘑菇。
“晚上不好吃太多,怕你积食。”
萧铁山做了几个下酒菜,把酒杯推到自家娘子面前,二人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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