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水清凉凉的,滋润着皮肤。方芍药闭上眼,心里那点火气一降再降。
是了,无论如何忧虑,日子都要继续,况且她已经比许多人的起点高,为什么还不知足!
报仇这一条路,注定要走得艰辛,安逸是留给死人的。
想通自己要做的,方芍药轻松多了,对她好的人,她不会辜负,当然仇家,也没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一套,必须不能放过!
目前,让方家灭门的黑手太强大,她把师傅何大姑的仇,放在第一位。
王家,王有德,走着瞧吧!
洗漱妥当,方芍药从水中出来。她只有干净的布巾,只穿着了一件肚兜,穿上鞋,直接跑到萧铁山的面前。
萧铁山正在专心烤鸡,被甩了水滴,宠溺地看向自家娘子,这一看,了不得了!
太久没行房,每次去看方芍药都和做贼一样,现在又是野外,没有人烟,让他怎么忍!
萧铁山腾地站起身,迈着大步,脱下衣服垫在一处的石台上,打横抱起自家娘子,一气呵成。
过了许久,方芍药意识清明了些许,她闻见了糊味!
“时间太长,烤鸡糊了一只。”
萧铁山已经洗漱妥当,淡定地解释,又开始烤另外一只。
方芍药有些害羞,她是有点想法,却没想到丑夫这么直白,直接在野外……
多亏,多亏四周无人。
方芍药腿软地洗了洗,再次回来,已经闻到了鸡肉的香味。
她本来就饿,又耗费了体力,几乎自己吃完一整只鸡。
至于为什么没全部吃掉,因为鸡头,鸡脖子,鸡骨头没有多少肉,都留给萧铁山来啃。
夫妻俩在山上,折腾了一夜。
农历六月初七,东边泛出了鱼肚白。
夫妻俩收拾妥当下山,商量好一起去武馆接小多余。
和于家定亲,有些草率了,不过既然定亲了,自家就应该拿出点态度来。
“夫君,你说咱们给亲家送点什么”
虽然不是年节,寻常之中的走动,不需要送贵重的,但务必要实用。
“随意,送点吃食和布料”
于家日子过的还可以,也仅限于可以。于秀才是个读书人,坐馆有束脩银子,不过他寻常的笔墨纸砚,耗费不小。
“那好吧,你可别忘了,端阳龙舟赛,我还有不少奖励没去领呢!”
还有几间吃食的铺子,有糕饼一类的,距离自家不太远,方芍药打算把那些东西领回来,自己用不上的全送人。
不然时间过太久,人家不承认咋办。
白得的东西,落袋即安。
“还有,儿子在家你克制点。”
六七岁的小娃子,正是喜欢模仿的时候,万一二人有太亲密的动作,小多余学会了,把招式对阿花用上,方芍药能想到,于先生肯定得再晕一次。
“知道。”
萧铁山虽不情愿,想到小多余举一反三的脑瓜,沉默过后,憋出两个字。
马车继续前行,前方的小路不宽,被一队人拦住了去路。
“前面的几位乡亲,能不能行个方便,借
过一下”
方芍药把头从车窗探出,喊了一嗓子。
前面的几人看过来,面色慌乱。
等马车离得近了,她才看到,几个人跟着一辆牛车走,牛车上,放着一副床板。
床板染血,上面躺着一个妇人,面色紧闭,而妇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娃。
小男娃身上补丁摞着补丁,却洗得很干净,此刻,身上也沾染了血。
他双目无神,在看到方芍药时,突然有了力气,从牛车上跳下,飞快地跑过来,扑通一声,给方芍药跪下,一边磕响头,一边哭道:“夫人,求您救救我娘亲吧!”
“毛娃子,你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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