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不到一刻钟,方芍药灰溜溜地被女伙计从铺子请出来,她拎着月事带,还不晓得那句话刺激了对方弱小的神经。
萧铁山刚喝上一口水,再次被叫起来,心想,以后带娘子去赌馆,让娘子随便玩,他就可以坐下来了。逛街比练武还累,失策啊!
南北一条街足足逛了两个时辰,等到了饭点,方芍药和萧铁山买了一只烧鸡,一斤酱肉,这才往家赶。
方芍药把油纸包让萧铁山拎着,还有她淘来的小东西,给自己买的肚兜,给小多余买的玩具,最后,又给萧铁山买了一双鞋。
萧铁山个高,脚大,整条街,也只有一个老大娘那有萧铁山的尺码,还是因为大娘眼花,裁剪的时候量错尺寸了。
看来,她要尽快学习做鞋。
夫妻俩回到家,方芍药以为走错门了。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让方芍药顿住,丑夫这是干啥,崩晦气
萧铁山心塞,他是信了白牡丹的邪,说好了喜庆呢,咋被娘子误会了!
方芍药进到内室,顿时满室的红色惊呆了!大红的喜字,喜烛,满室喜庆。她闭上眼,再睁开,发现眼前的场景没换,不是她自己的错觉。
“夫君……”
方芍药抬腿就要出门,正好和迎面而上的萧铁山撞在一处。
“怎么,这是”
方芍药揉揉发疼的额头,很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丑夫布置的,这么不解风情的人,不会懂得浪漫。
“我们的喜房。”
萧铁山紧张,心都快跳出来了,偏生,他还要故作冷静。
“那次成亲不算数,我重新布置了喜房。”
在碧水村,家里根本没布置,采买的东西,也是委托村人从镇山带回来的,有些还是村人嫁女剩下的二手货。
彼时,萧铁山对方芍药不上心,做做样子,当晚分房,第二日他出门走镖,几个月后才回来。
回村当晚,他就发现自家新娶的娘子偷窥,看得兴致勃勃的。
越了解,越发现方芍药和自己想的不同,萧铁山很上心,也不想委屈了她。
为了不让儿子打扰,他费尽心机,又讲了无数道理,才把小多余劝走。
“嗯。”
方芍药轻轻地应声。对于嫁娶,她不是没有遗憾。穿越而来,身体原主嫁人了,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虽说,原主还未染指丑夫,但是她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舒服。
喜堂是别人的,拜堂的人,不是真正的她。
这些,方芍药不会说,却有那么点心存芥蒂,或许女子都是小心眼的,对自己的东西,本能的在意。
没想到,萧铁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把喜房补给她,对她来说,是真正的惊喜了!
为了弥补洞房花烛,萧铁山下厨炒菜,不让方芍药干活。
“我做的不太好吃,但是我想让你歇一天。”
萧铁山把菜端进门,又拿了一瓶色泽浓郁的金华酒,打开酒塞子,顿时满室飘香。
对于吃货来讲,做菜也是享受的过程,但是能歇着,少沾烟火气,方芍药还是很愿意的,这代表她的男人心疼她。
夫妻俩自然地喝了一杯交杯酒,二人同时沉默。
没有儿子作为调剂,夫妻俩本身的话题很少。
“夫君,你在边城的镇上买屋子,还想着把我送走,现在怎么离不开我了”
方芍药故意用娇嗔的语气试探,而后又很嫌弃自己,太矫情,她的性子,就该一概踩在凳子上,抓住萧铁山胸口的衣襟,霸气地问,“说吧,啥时候看上我的!”
方芍药瞟了一眼自家丑夫,很没骨气地改了语气,软绵绵的。
萧铁山的心仿佛被撩了一下,火烧火燎,他赶忙喝一口酒,试图把火热感压下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