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我有法子。”
方芍药探出头,看着不远处策马狂奔的人影,对着来人招手。她有夫君,危难时刻,萧铁山一定会赶到,她就是如此自信。
前面几百米是断崖,方芍药此刻仿佛见到深渊,她见苏三娘迟迟不敢行动,只能把被子裹住,把人从侧面推出去,避免被狂奔的马蹄子踩到。
苏三娘和小胖子得救了,方芍药松一口气。不是她舍己救人,而是看到萧铁山,她马上心里有底。
她看了一眼,靠近断崖处,有一处泥土的软地,只要在马车掉下去之前跳出,受到的伤害最小。
“儿子,怕吗”
方芍药看向小多余。从山匪上马车,小包子一直紧绷着,不说话,格外的沉默。
“不怕。”
小多余摇摇头,爹爹不在也没事,娘会救他。娘亲是妖精变得,肯定会小法术的。小多余以为自己会和小胖子一样吓晕,但是他没有,相反很镇定。
只要听娘的话,就能平安脱险。
方芍药不晓得便宜儿子对自己迷之自信,她连续深呼吸,正在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娘,我一点都不怕,我还有点庆幸。”
小多余感慨,多亏她和娘亲上的是孙家的马车,不然的话,冲下山崖的是自家马车,那娘亲要抑郁很久。
毕竟,自家马车上带着不少珠宝,娘亲睡前都会摸一遍,他就曾经在半夜醒来,见娘正抱着一根玉簪子亲。
方芍药愕然,原来她在便宜儿子心中形象竟然是这样的!好吧,至少好色这事儿,儿子还不知道。
自从和丑夫同床,她还没做出太过分的举动,有时候盯着人鱼线流口水,也只是摸一下而已。
临近悬崖越来越近,萧铁山的快马已经冲到马车前。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知道,不能没有方芍药。不是为方总镖头临终的嘱咐,而是自己真实的想法。
萧铁山对着马车大喊,“娘子,带着小多余跳下来,不要怕,我在!”
“好!”
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比信任更加重要。
方芍药想,或许她和萧铁山之间,到不到海誓山盟的地步,但是彼此对对方的信任,坚若磐石。
她几乎没犹豫,把儿子护在怀中,闭上双眼,只能感受耳边呼呼的风声。
接着,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又在地上滚了两圈,一点不疼。
“娘子,你还不起来吗”
萧铁山闷哼一声,自家娘子搂着小多余,二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一家三口和叠罗汉一般。
方芍药睁眼,望着空荡荡的悬崖,马车早已掉下去,她发觉,儿子说得很对。
有棉被作为缓冲,苏三娘和小胖子也没大碍,掉落的时候,摔个鼻青脸肿,方芍药身上满是泥土,也很狼狈。
等回到日落山,车队早已恢复正常的秩序。地上横七竖八的,是那些山匪的尸体。
不过,己方也不是没人伤亡,死了两个镖师,所有人都在沉默,气氛低迷。
“妈的,这群混账,冒充日落山的山匪,哪来的狗杂碎!”
晚上一行人到附近的城池修整,死的镖师,被买了两口薄棺材,打算找个地方入土为安。
天热了,不可能把尸首运回北地,只能就近掩埋,这就是镖师们的悲哀。能回到家乡,被埋到祖坟,都是奢求了。
孙大明白带着苏三娘和小胖子来道谢,非要磕头,方芍药好不容易才把人打发走,摊上山匪索命,说不怕是骗人,她得好好消化下。
山匪们穷凶极恶,被全灭,而己方只死了两个人,有些反常。她明明记得,让马受惊之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