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还不懂甜言蜜语,发自内心说出这些,让方芍药一颗心热乎乎的,真是没白疼这个小娃。
“你这娃子,娘不会再被掳走了!”
看着小多余握着小拳头认真的眼神,方芍药笑着回道,心里热乎乎的。
何大姑看着母子间的互动,微微一笑,片刻,她只觉得胸前起伏不定,嗓子眼往上反,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咳咳!”
何大姑用帕子捂住嘴,一时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她怔怔地看着帕子上的血迹,终于,还是要等到这一天了。
来到边陲小镇,一心求死,苟延残喘多年,又在死之前,把自己的手艺传授出去,这一辈子,似乎过得也不是那么失败。
“师傅!”
方芍药大惊,她每日只过来几个时辰,在的时候,何大姑偶尔咳嗽两声,她以为只是身子虚弱,就和郎中说的一般,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却从来没见过何大姑吐血。
“您等着,我去请郎中来!”
方芍药说完,就要往门口跑。
“芍药,等等。”
何大姑已经恢复平静的面色,甚至脸上有了笑模样。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这一辈子爱过,恨过,怨过,最后走了,什么也带不走,那些所谓的执着,执念,终究是一场空。
“师傅我有话要说。”
何大姑对自己的病心中有数,郎中也说过,她早掏空身子了,加上本身又萌生死志,能过这个年,已经出乎意料。
闭眼是早晚的事,但眼下,她还有事要交代。
“你打开右边的箱子,钥匙就在桌子上。”
何大姑下不了床,指挥方芍药,见她怔怔地没动作,严肃道,“师傅的话都不听了动作要快!”
“好。”
方芍药叹息一声,最后选择打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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