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阿宁已经弯下腰,捡起那根被流风踹断了的棍子,重重一棍闷在男人背上,男人冷哼一声,见嘴角渗出血迹,阿宁才坦然的将棍子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旁边跟着的侍从企图涌上来,流风和流云警觉的盯着他们,不让他们上前,只要靠近一步,二人立即出手将人击退。
“赵国国法第六条,但凡聚众斗殴者,杖责二十;第十条,但凡利用官爵欺压百姓者,责四十,降两级,收押候审;第五十条,强抢民女者,责六十,收监,视情节轻重,入狱!”阿宁轻轻念出这些她早已烂熟于心的条律,念完之后才将目光在在场之人脸上瞥了一圈:“这一连串罪名罚下来,不知阁下能不能受得住?”
那个被流风制住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阿宁:“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得罪信王府,老子让你……生不……!”
他话还没说完,阿宁已经提起脚,照着男人的脸狠狠踹了一脚,流风的剑丝毫未动,男子倒地的动作带着脖子,在流风剑尖划过,一条血痕立即出现在男人脖子之间。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你是谁?”阿宁笑了一声,轻视的味道更甚。
她说你说,抬脚照着
甚是惬意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点也不像是闹出这么大的事的人。
流风和流云见阿宁走了出去,才沉沉扫了这些人一眼,跟上去。
他们的动作太张扬,一点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不仅是把少女送去了医馆,还一路大摇大摆的赶回别院,只是他们没留意,身后已经跟了一条尾巴。
其实这种雪天,最好跟踪人,特别还是不太有人来往的别院,一路望去,就稀稀落落几行脚印,根本不用费心贴近了跟着。
也就是当夜,几十个人围住了阿宁住的别院,他们手里都提着火油,正不遗余力的朝木屋上浇,然后几十只火把将别院引燃,火舌瞬间窜梁而上,滔天火光将上空照得火红。
流云和流风见状,护着阿宁往外冲,但就算他们俩武功高强,也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来人不知有多少四手。
围住的人见他们冲出来,纷纷将他们困在出口。
渐渐地三人都体力不支了,望着渐作困兽之斗的三人,人群里响起笑声,阿宁循声望去,正是白天遇上的那个贵公子。
“原来是个女人?”他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盯着阿宁,声音越来越淫邪:“本公子最会怜香惜玉了!”
他指着阿宁:“那女人抓活的,其他人就地格杀!”
接到命令,来人纷纷搭弓对准流云和流风,流云和流风顾不上阿宁,就在这当儿,几把剑架到阿宁脖子。
扯着将阿宁押下去。
流风和流云见阿宁被擒,一时慌了神,想奋力相抗,终究是有心无力。
奉天殿内,一身狼狈的流风和流云跪在地上。
站着的赵帝浑身散发着怒意:“你说什么”
“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赵帝语气冷得可怕:“多久了!”
流风回答:“不到一个时辰!”
“何人所为”
流风颤抖着:“是信王爷的小舅子!”
赵帝捏住奏折的手狠狠一缩,指节分明,然后冷冷一喝:“信王?朕还抽不出空来治他,他倒是等不及了!”
赵帝狠狠一甩袖子,朝门外命令:“传令下去,搜查信王府!”
当夜,赵帝下令搜查信王府,活捉了那个贵公子,但是搜遍整个王府,却不见阿宁的影子。
赵信跪在殿前求情告罪,赵帝连面都未见他,只是当晚,信王府侧妃哭晕在殿前。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平息得也太快,大家都道信王爷那个小舅子恶贯满盈,终于遭了报应。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那场变故的前因后果。
穆阳收到消息时,已经很晚,灯下还坐着另一个人,与穆阳的恭谨温和不同,那个男子一身黑色长衫,上半部分头发拉到后脑编出一根辫子,留下半截被一根乌青的丝带绑着,额头两边长长的鬓角顺着脸庞的轮廓落到下巴,给人一种妖异却刚毅的美,他手指微微在桌上敲着,一副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