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苑,一走进便能听到小女儿的撒娇声。
“母亲,母亲,让我一子,让我一子,可好”凌乔湘坐在一旁,笑着看着趴在棋盘上撒娇的妹妹。自己的母亲琴棋书画皆是一绝,刚刚自己一盘棋也没撑过一炷香。
“不可!”镇王妃虽然三十出头,眼角有了些许痕迹,但是肤色雪白,眉眼姣好,笑起来就像是桃花绽开,“都让了你几子了家里啊,就你最能撒娇了。”
“本来家里就我棋艺最差嘛,”乔依眼睛下垂,嘴巴高高撅起,“要是论武功,大哥哥都赢不来我。”
“你呀,每天就你理由最多了,多和湘儿学学,学学姑娘家的端庄持重。”
“不了不了,这样多好,镇郡王家两千金,能文能武,动静皆宜。”
母女两人听了这话皆是笑的眉眼弯弯,乔依吐了吐舌头,总得想办法蒙混过去,不然母亲又要唠叨了。
“对了,你们两个今儿为何不让我去处理三房的事情,反而让李氏去,”王妃在一旁收拾棋盘,“那李氏不是我不信她,只是她心气高,想要的也多。”
“就是这样,才让有勇之人先去试水啊,水浅无虞,水若是深了,母亲也可拉她一把。”凌乔湘低头看着自己的扇子,用小剪子整理着线头,平淡回了母亲的话。
“王妃,小姐,奴婢来回话了。”
之前乔依就吩咐了锦苏去探查消息,她是大房的人,但是脸生,也见过世面,为人处世,拉人攀谈都做的不错,极容易打听到消息。
“进来回话吧。”
锦苏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过程,活灵活现的仿佛自己看了全过程,甚至连二婶的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听着听着凌乔湘的笑意就越浓。
“奴婢刚刚见静姨娘的丫头去柴房给花嬷嬷送吃食,就凑近听了几耳朵,静姨娘意思是说花嬷嬷伺候自己多年,她的家人也都在府里做工,她定会为嬷嬷讨个结果。奴婢听到的就是这些。”
“做的不错,去找你弟妹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多谢主子,郡王妃,大小姐奴婢告退。”
锦苏是个机灵的,知道母女三人有话要说,退下去的时候还吩咐了旁人不要打扰。
“这丫头选的不错,我看着也聪明,”乔湘对着乔依竖了竖大拇指,“母亲,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氏这事做的,只凭人证就动私刑,太过草率,更何况这些事,看似严密合缝,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镇王妃想了想,“三房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子嗣,大多数都是吵架动手出了意外,下毒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看来这水浅不了,浅了怎么容得下这条大鱼,估计是有好戏看了。”乔依说完,看了一眼乔湘,两姐妹眨眨眼,同时开口,“母亲,明儿你可能病得更重了。”
郡王妃“”
第二日该没起床,锦苏就敲着乔依的门,“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出事了!”
乔依睁开一只眼,“进来说话。”
锦苏进来看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坨,无奈的汗再流,“主子,花嬷嬷自尽了,还用血写了血书,说她是无辜的,是被二夫人逼死的。”
“还有别的吧,就这不算是大事。”毕竟有两个人的证词在那里,花嬷嬷也不是那么容易洗白的。
“可不是,静姨娘生了大气,直接过去和张姨娘吵架,结果在张姨娘身边的田婆子听到花嬷嬷死了,自己竟然招供了,说她才是下毒的人,没想到因此害死了自己的表妹……”
表妹乔依细细回想着,田嬷嬷好像是先进府的,后来又跟当时的三婶推荐了表妹入府伺候。三婶没了以后就分到各自姨娘去了。
“这有点意思了,鸿月,梳妆!”
梳妆完毕,带着丫头们走到了三房的院子,老远就听见女子的哭泣。
走进院子里,乔湘已经到了,花嬷嬷胸口插着一把刀,冰冷地躺在院子里,旁边的儿子女儿哭的凄凄惨惨,静姨娘坐在一边哭的都没力气了,田嬷嬷跪在地上给花嬷嬷家人赔罪,张姨娘面如死灰,李氏也手足无措的站着,看来好戏开始了。
“二小姐安好!”院子里除了乔湘和李氏,纷纷给乔依请安。
“二婶安好!”乔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