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时候天气实在阴的可怕,连续几乎数月的小雨,下的人感觉到特别的压抑,地里也因为这连绵不绝的雨水而被淹了不少庄稼,为此周围的叔伯们都会时不时的去选择抱怨一阵,然后又接着为此阵阵的叹息,庄稼被淹,铁定会影响到来年的收成,而那每年朝廷下放至地方上的缴粮指标,也定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本来沧州就地属戈壁土地,地表平日里的高温和干燥也造就了这里的土壤养分先天就不足,所以地里的庄稼是特别难种活的,而这些好不容易长在地里的成活的庄稼,却被这连日的阴雨给淹死,这无疑让大伙对于来年的日子充满了焦虑。
本来日子都已经很艰难,直至那漫天的怒火将原本阴沉的夜给照得透亮,直至我第一次亲眼看见那战争的火焰将原本平和的土地彻底点燃,直至我第一次体会到绝望和死亡。
屋外时不时的传来那女人因为绝望而发出的嘶哑和小孩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啼哭,至于那些男人们,则纷纷的在那惊恐之中四处嘶吼,带着家人四处逃窜。
原本黑暗的屋外,透过窗子却猛地朝着屋内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待红光过去之后,一阵炙热的感觉便顺着这间普通的窗户直冲至我的面门之上,而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满脸惊恐的从屋外一脚将屋门给踹开了。
“孩他娘,赶紧抱着娃跟我跑,朝地之墙跑!!!”
我记得,那个时候父亲的眼中尽是绝望之色,而我的母亲,则在听到父亲的话后顿时间崩溃的大哭起来,我不懂为何原本忧心忡忡的母亲会因为父亲的话而大哭起来,我只知道在我还发愣的时候,我便被我的父亲十分粗鲁的抱在他怀内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什么家当都没有带着,就一家三口疯了一般的涌出了屋门,然后我便看到了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画面。
原本阴沉的黑夜,早已被映射的通红,时不时的,天空之中还会闪出几颗亮着红色光芒的物体,至于地上的人们,则都跟我的父母一般,疯了一样的集体朝着地之墙的方向奔跑着,有的女人因为抱着孩子而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但是还未等她能完全的站起身来,她和她怀里的孩子便被那身后的无数人无情的给踩踏过去,直至彻底的消失在了那脚下的尘埃之中不见了。
不知何时,我也哭了,哭得那般的凄惨,我不记得是什么让我惊恐的开始大哭,我只记得,我最后一眼所看到的,是父亲和母亲那张绝望的脸,是他们俩那瞬间被照射的通红的面庞。
一声之后,我便同我的父母一样,从未出现在这个世间之中。
......
“放!!!”
李轩看着眼前那早已被无数烽火所点燃的人之墙,只见他傲立与马背,然后剑指天际谷,一声令下。
随着李轩的这道军令一处,单见到他身后那数百架早早已被搭造起来的巨型投石器,一个个疯狂的将它们器皿之中所放置的那些被热油点燃的巨型石块,如同蜂针一般的朝着人之墙的方向迅速砸了过去。
而这一阵的攻势,直接将此时的夜空彻底的照亮了。
“热油涂抹,准备点火!”
只听李轩一边指挥着,一边冷眼的盯看着远处的人之墙,然后继续疯狂的吼道:
“听我号令,放!!!”
轰轰轰轰....
又是一阵齐射,李轩面前的人之墙顷刻间便被这些从天而降的冒着烈火的巨型石块给砸的四处破损,而看到自己不远处那原本看似坚不可破的城墙已经出现部分破损,他随即猛地夹了一下自己胯下的骏马。
“全军准备,向前行军十六丈!!!”
话音刚落,李轩猛地将原本握于他手里的长剑插回自己腰间的剑鞘,然后瞬间便将插于马背皮纸口袋内的一面小旗拿在手里,随后就这般举在半空之中,待他号令一下,他也顺势的将手中的旗连续挥舞数下。
随着李轩的号令,二十五万大华军,就这般气势汹汹的朝着人之墙的方向再次前进十六丈,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热油涂抹,准备点火,放!!!”
第三次的齐射过后,人之墙连同它身后的土地,早已在这三轮齐射之中,将那里的土地彻底的燃烧起来。
“镇西军全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