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颇显得有些华贵的议事堂。一位身着丝缎锦衣的高瘦男子站在房间靠窗的位置,只见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捏着一根狗尾草,逗趣着他面前笼内的云雀,而这个男子的身旁,则单膝跪拜着一名浑身黑衣,只露出双眼的青年。
只见高瘦男子伸出另一只手,从怀内掏出了一封书信,头也不转的扔向了背后的男青年。
“此乃枢组密报。”
只见这名黑衣男青年快速的将书信接住,然后急忙打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不禁一声惊呼。
“这...”
可还未等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便被高瘦男子打断了话语。
只见这名高瘦男子依旧看似小心的捏着手中的狗尾巴草逗着鸟,嘴巴里时不时的嘬着舌头吱吱两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这名黑衣男青年那惊讶之情。
“这几年地炎宗的人在丹州活动异常活跃,听蔡先生说他们都将自产的那破箭矢买到我丹州境内了,想来也是可笑,他刘天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财了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也是时候让这帮蛮夷之人看一看我泱泱大华,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把握住了,下去吧。”
高瘦男子说罢,便从笼中抽出狗尾草,俯身在笼下的柜子内小心翼翼的抱出一个小瓮,缓慢的将瓮口打开,只见瓮内密密麻麻的尽是一些蠕动的小虫。只见高瘦男子取来一个竹镊子,镊了两条小虫,便伸手往云雀的口边探去,当云雀看清楚喙边的乃是自己平日里最为喜爱的小虫时,电光火石之间,两只小虫便被笼内的云雀吞下了肚。
黑衣男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此刻的高瘦男子,一言不发就这么退着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当这个黑衣青年彻底的退出议事堂后,他这才双眼死死的盯着手里那份握的起皱的书信,大脑不停的思索着。
看来主上是铁了心了要让地炎宗难堪,假若自己真的得手,那么主上无疑便是与地炎宗正式交恶,正如主上所言,这是主上赠与我的一次机会,我必须要抓牢抓住,不行,这事我还需向蔡先生询问一二。
想到即做,只见这名黑衣青年将手中的书信稍微折叠起来,然后极为小心的将书信揣与内怀,这才快速的朝着枢组的方向急奔过去。
只不过令这位黑衣青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均被早已立于屋顶之上的高瘦男子给看的干净,而此刻男子的手中,正牢牢的握着一只云雀,只不过这只云雀,早已是死的透透的了。
......
“晚辈影组王虎,冒昧来打扰蔡先生,只因有一事晚辈没有头绪,还望蔡先生能为晚辈指点一二。”
只见刚才的那名黑衣青年对着一名发已花白的老妇恭敬的问道。
“怎么扈夫人不来问我,倒是由你这个小娃娃来找老身啊”
只见这位被黑衣青年名为蔡先生的老妇抬起眼帘看了眼黑衣青年后,幽声的问着。
“回蔡先生的话,扈夫人因有要事在身,正被主上派往秦州,日前还未回来,晚辈今日来找蔡先生,主要是因为主人让小的去办事,小的心里没底,便想着过来问一问,也好出发前安安心。”
看着老妇的迟疑,王虎不再犹豫,说完便掏出之前高瘦男子递给自己的那份枢组信件递给老妇。
老妇看了眼信件,也不打开,就这么将信件原封不动的递还给了王虎。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