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一个男人,远比挑衅一头狼更为可怕。
尽管她作为一个女人,在情事上的主动与攻击性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世间的许多女人,但总归比不过那个男人,拼命太过,唯一剩下的便是两败俱伤。
沈碧月拼尽力气才抵住男人的肩,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气息微喘,水眸盈盈荡漾秋波,残留着情动之后的痕迹。
邵衍望进她朦胧的眼底,他真是爱极她为他疯狂的模样,仿佛那一刻,她是完全被他掌控在手心的,心甘情愿陪着他,永远都无法逃离。
“不是说要挖我的心怎么见你又亲又咬了半天,连滴血都看不到。”他轻声调侃着。
“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就让你不得人道!”沈碧月咬住唇,嗓音微颤,听起来柔媚如丝,却又透出非一般的冷静。
邵衍眯起眼睛,“我若不能人道,你以后可怎么办。”
她轻哼一声,“男女之情于我可有可无。”
“你再嘴硬,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捏住她挺翘的鼻尖,才摇晃了两下就被用力拍开。
他收回手,笑着蹭蹭她的脸颊,形状分外亲昵,“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正在偷情的奸夫”
她缩了缩脑袋,“谁跟你偷情,你想当奸夫就去,别把我跟你扯一块,说得那么难听。”
他似笑非笑,捉住她的手肘,轻轻一折,随即低头一口咬住她肩上的嫩肉,恰好是有芙蓉花刺青的那一处位置。
她动了动肩膀,对方的牙口硬,咬着轻轻摩挲,从花蕊顶端到花瓣尖尖,她轻微他迷恋般地贴近,痴缠。
“那我换个好听些的说法,私会的有情人,如何”
若不是顾及这人脸面,沈碧月还真想骂声:“不要脸。”
邵衍笑了笑,忽然起身,顺带着伸手拉她起来,帮她整理凌乱松垮的衣裳。
沈碧月低头看他替她系着腰带的手,缓慢却熟练,“我以为你自小都有人在旁伺候穿戴,原来不是。”
“原来是,那时我还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众人赞我天资聪颖,个个巴结奉承,皇兄也疼我,唯独母后对我冷冷淡淡的,比起皇兄……我一直觉得她更偏爱皇兄,父皇说,这是母后看重我,所以才对我更严厉一些。”
“但你知道不是。”沈碧月话语一顿,忽然想起被她遗忘的,他方才所说的话,那一股初闻时的震惊才再度卷土重来,“你自幼丧母,当朝太后并非是你的生母。”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先例的,很多未生子的皇后都会过继其他妃嫔,或者是宫女所生的皇子到自己膝下,可太后有儿子,还比邵衍整整大了二十二岁,没有非要过继皇子的理由,记在皇家族谱上的,还是以她亲子的名义。
邵衍将脸埋进她颈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