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逛铺子看古玩的心思,亦步亦趋地跟在邵衍身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离开信都县后的打算,没防备前头那人停住,砰的一下撞上去,挺翘的鼻梁率先遭殃。
“小哑巴,走路这么不小心,若是摔了人家的东西,就留你作抵押。”
她摸摸鼻子,转头往另一边走去,不跟着他了,显然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邵衍站着不动,用手指轻叩边上的桌面,“你要去哪里过来,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沈碧月忍辱负重地又跟回去了,这一趟逛下来,花了起码有一个多时辰,街面上没开几家铺子,他便来回地逛,就是不买一样东西,换做平时,店老板早该发怒了,却不知这个时候的信都县刚刚经历过何仁生一事,人心不稳,个个心性敏感又谨慎,不愿惹是生非。
邵衍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按说逛铺子都是女人家的爱好,真不能理解邵衍一个几乎从不在外抛头露面,一旦露面,必然要掀起腥风血雨的人物,怎么就能适应得如此之好,连她这个女儿家都比不上。
“收收你的眼神,别还没嫁人,就跟个怨妇一样,你现在还是孤的跟班,让人发现出不对劲,当心孤罚你。”
他惩罚人的招数,她领教过了,皆是冲着她的弱点去的,与他惯用的狠毒手段不同,不教她痛不欲生,却是难以启齿的羞恼,沈碧月思及此,不由得垂下眼帘,反正也不能说话,就当自己是个死人。
县里开张的酒楼不多,只有两三家,邵衍左挑右选,勉强确定下一处比较干净,又有包间的,至于味道如何,也没去考虑。
店伙计上了两杯热茶,便去吩咐后厨的师傅炒菜,三菜一汤,简单又朴素,酒楼里现在只有一位师傅,全部都做完也要花上不小的功夫。
沈碧月看着眼前的人,和他同席用饭,总觉得有点不自在,邵衍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也没说破,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演哑巴演上瘾了”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轻轻摇头,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你让我扮的哑巴,不让我说话,现在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