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豫王一直在刺激长公主,还是用长公主最不愿想起的回忆去刺激她,让人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长公主被当场刺激疯了也说不定。
“殿下。”丫鬟扶住长公主,担忧地握住她僵硬的手,感受她冰冷的手指紧紧扣进自己的肉里,有几丝细密的疼痛。
邵衍用手背撑着下颚,望着长公主,淡漠的眼神竟是掺杂了一分柔和,“皇姐,坐下吧,孤的姐妹也没剩几个了,皇姐和孤早就该相安无事了,你们说是不是”
最后那句问的是下边的人,只是这个时候有谁敢出声回答,一个是豫王,一个衡岭长公主,人家两尊大佛在手足相残,谁去掺和就是送死。
“怎么没人说话,一个个跟孤面前装哑巴”邵衍的视线稍微一偏,落在了长公主身边的丫鬟身上,“你说,孤刚才所说的,对不对”
“对!”长公主代替那丫鬟回答了,被人逼着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她恨不得踹翻了眼前这张长案,最好能砸得眼前这个男人半死不残的,可她不能这么做。
“豫亲王说得对。”她走到主席的最边上,坐下,两人起码隔了有半张长案那么远。
邵衍没再逼她,这已经是衡岭能忍受的最低界限,再逼上一步,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三幅画有意思,拿上来孤瞧瞧。”
沈碧月三人还杵在三张桌案前,垂着头不敢望上去,就像三根笔直又僵硬的柱子。
天风走下去,将三幅画都拿到了邵衍的面前。
“手印画”邵衍拿起牡丹图,手指在上面轻抚而过,“有趣,谁画的”
“回殿下,是臣女画的。”
邵衍眼帘一掀,扬起眉,“沈家的姑娘真让孤想不到,不用那些传统的做派,却用了手印画,还是在诗会上,胆子不小。”
“臣女以为,能作出让人赏心悦目的,就是好画,不在乎是用什么法子画出来的。”
“有道理。”他朝天风招手,和他说了几句,天风听完就走了,邵衍朝三人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回席上。
沈碧月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瞟了一下长公主,她坐在席上,脸和身体都显得极度紧绷,原本应该是一潭死水的眼底有浓重的隐忍与挣扎。
只有极度仇恨,才会在见到仇人的瞬间衍生出这些情绪,看来邵衍和衡岭长公主结的这个仇,已经到了非死不能解决的地步。
一群杂耍的戏子被人领着过来了,长公主倏然沉下脸色,嘴角绷得紧紧的。
“这里是诗会,不是戏园子,来人,都给我赶出去!”
邵衍一个眼神,领着戏子进来的人立马将长公主的人给拦下了。
“皇姐先别急着动手,今年的诗会若是和往常一样,未免太过无趣,托沈姑娘的福,孤方才想到了一个主意。”
每个人面前的茶水糕点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雪白的宣纸和各色彩墨,看到这个,众人已经能猜出豫王想玩的是个什么把戏。
“荒唐!”长公主立马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要来诗会,我随你,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