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正巧压到了手,疼得直抽气,叫都叫不出来。
花姨娘心疼得直掉泪,“老爷,您看则哥儿这副模样,怎么能不心疼他,反而要打他呢,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爷您心疼大姑娘,可则哥儿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是妾身为您生的儿子啊,您怎么忍心呢!”
沈植这次丝毫没有心软,冷声道:“松开!”
“老爷啊!”花姨娘喊得嘶声裂肺。
这时那丫鬟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过来,双手递给了沈植。
鞭身是皮制的,从手握的地方到末梢逐渐变细。
花姨娘的脸色更白了,紧紧地抱住沈植,却被沈植狠心一脚踹开。
沈庭则恐惧地看着那根皮鞭,颤抖着嘴唇,连声音也在颤抖,“父亲,我冤枉!我真的没有冤枉她,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做!”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弄断你的手!休要再胡言!”
“父亲!父亲饶命啊!饶过我吧!不是我做的!”
沈植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什么最为厌恶的东西。
“如果不是你平时行事太狂妄,如何会犯下今日这等大错!我问你,你的那个箱子是从哪里拿来的”
沈庭则脑子一片空白,“什……什么箱子”
“就是你屋子里放着的那个箱子!”
“我……我不知道。”他茫然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你屋子里出现的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沈植说着狠狠一甩鞭子。
“啊!好疼啊!”皮鞭打在身上像是刀割一样的疼,沈庭则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往旁边打滚。
“老爷!”花姨娘看得心惊,要扑过来。
沈植厉声喝道:“你敢过来,我就抽死这个逆子!”
花姨娘吓得身子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一张脸涕泪横流,看起来惨极了。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从里面爬出了好多虫子和蛇!儿子真的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难道那些毒虫不是你的”沈植欲扬鞭的手停顿了一下,狐疑地眯起眼。
“儿子不知道!”
他刚刚说着不知道,可眼神却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只是这一个小表情已经让沈植明白,他所说的不知情,在说谎!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沈植用力抽打,沈庭则疼得满地打滚,一头撞翻了床边放着的矮柜,只是撞击的痛比不上鞭打的疼,翻滚得一地狼藉。
沈庭则的一声声哀嚎就像是在花姨娘的心头上一勺勺挖着,将她的心挖得千疮百孔,她泣不成声,最后不忍心地将脸埋入双手掌心,连同哭泣声一同埋入手心。
“你说!箱子里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东西不是我的!”沈庭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整个身子都像是被撕裂成一片一片,露在外面的脖颈上几道血迹斑斑的痕迹,看起来凄惨无比。
沈植像是在泄愤般,狠狠抽打了老半天,后来发现再怎么打都问不出东西,只好气喘吁吁地停了鞭子,
“老爷。”甘苓突然从外头走进来,她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只是刚刚看沈植打得起劲,就没进来。
本来她和沈植说好了,在他打沈庭则的时候,由她走进去阻止,只是刚刚看到沈植突然勃发了怒气,明白他被沈碧月气出来的火气还没发泄干净,索性就由着他去。
反正她和花氏素来不对头已久,让她和她的好儿子吃个教训也好。
看到甘苓才进来,沈植皱起了眉,随手将皮鞭往地上一扔,花姨娘坐在另一边的地上低声抽泣着,沈庭则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身边还倒着一个矮柜,地上狼藉一片。
甘苓吃惊地捂住了嘴,“老爷,你怎么把则哥儿打成了这副模样”眼神里有懊悔,有愧疚。
沈植没回答,只是丢下一句,“从今日起,你们母子二人不得踏出芳菲苑,连棣棠书院也不用去了,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花氏,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甘苓叹息一口气,走到了花姨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