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军的自述,吕峰把茶杯递给他,并预感接下来吴军要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真相了。
接过水杯,吴军“咕咚咕咚”喝完,又拿起烟盒里的烟为自己点上,开始接着讲下面的故事。
因为那次事情的发生,我跟她有了接触,我们俩人虽然不想想象中那样成为好友,但我也算是有了跟她可以相互交流的机会,每次看见她时,我都能说上几句话,这样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
就这样,我们俩以这种微妙的关系相处下来,一直来到了大三,那时我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我的生活费了,没办法我只能搬出学校,为了能找到一处容身之所,我来到了明远公寓,这里属于拆迁区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种地方住,所以相对来说租房子的费用也更便宜一些,那时候只要我当天没课,我都会去廉市各地进行打工,也因此我与她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每天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倒头便睡,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看不见自己活下去的希望,直到某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发现隔壁屋四四五号门居然是开着的,而她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当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向我打招呼,我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真的,上帝真的让她来到了我的身边。
而这样的生活一过便是一个年,在这一年里我与她的接触机会越来越多,我知道了她的很多过往,同样她也知道了我很多的事情,我俩相互向对方坦露秘密,真的,真的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友,而那一段时间也可以说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时候。
说到这里,吴军脸上原本的愁容不展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他露出的笑容,但在吕峰看来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眼中除了笑外还伴随着悲伤和痛苦。
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以为她永远都是我印象中那样纯白无瑕,可现实却给了我此生最重的一击,使我彻底掉入了万丈深渊。
二零一八年三月十五号,这个日子我记得太清楚了,那天晚上我从外面打工回来,走到自己家门口时,我发现她的屋门此刻竟然露出了一条细缝,我当时以为她忘记关门了,随即我想走进屋去告诉她把门关上,但当我开门进屋时,我看见她仅仅穿着贴身的两件衣服外,其它地方一丝不挂,并且双手双脚都被人绑在住,而在沙发旁还站着一个光头佬正在脱衣服。
我当时看见这个画面,脑子整个炸了,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冲过去用尽全身力量打在光头佬的头上,只听“啪嚓”一声,花瓶碎裂,光头佬径直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后脑勺,嘴里大叫着。
我连忙解开她被绑住的双手和被封住的嘴巴,但我没有听到她的夸赞或者哭泣的依靠,而是一记十足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脸上,伴随着她的怒骂声。
当她解开绳子,在光头佬身旁蹲下来检查他的伤口,所幸我当时用的瓶子是残次品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而我也因为打扰到了俩人的情趣被那个光头佬暴揍了一顿,随后将我踹了出来。
回到自己家中,我没有检查伤口,而是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耳边传来她在隔壁屋发出的叫喊声,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声音才逐渐停下来,再然后便是屋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黑暗的屋子里,我紧握着双手,十指近乎要插进自己手心里,但我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好似被人扎了一刀,扎得我失去了疼的权利。
面对着木门,只见它慢慢开启,她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睡衣,脑后披散着头,甚至还有些潮湿,显然她刚才洗了个澡。
我看着她,自己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她朝我缓缓走过来,坐到了我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脸上的伤痕,眼神中带着心疼。
我问她为什么
她回答我,因为钱。
我问她钱那么重要吗,甚至可以用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