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买下票。”笑脸相迎的售票小姐,接过吕峰手上的钱,并将两张撕去一半的票根交给吕峰,随后朝后座走过去。
看着手上的票根,吕峰随手把它扔到地上,这种东西没有一点用处,唯一的价值,就是证明他刚才交给了售票小姐四十块钱而已。
坐在他身旁的丫头一上车就睡着了,身上盖着吕峰的衣服,并把头轻轻靠在吕峰肩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显然她做了一个不错的梦,嘴角处还流出一丝银线,样子看起来可爱至极。
而被她靠着的吕峰,为了不打扰到她,用左手拿出手机,打开头条,翻找最近的新闻大事,用来打发时间。
在不停翻找新闻的同时,吕峰还同样留意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而这其中有两条新闻使他比较感兴趣。
其中一条标题是“荒野山村,出现神医”,这条新闻吕峰粗略的看了一下,内容说的就是吕峰老家考古的那件事情,而里面的主角自然就是丫头和那位郝教授了。
整个文章除了写到丫头是如何施展神奇手段救助郝教授外,还抨击了一下当今的考古工作者,说他们就是一帮持证的盗墓贼,属实是把他们数落了一顿。
吕峰在读这篇文章时,总感觉文章作者好像在故意把事件往大了说,甚至都牵连出各地文物间的流通买卖,更是表达对当今文物市场的不满,就像是说全天下的文物都不应该经过国家之手,而是应该自由买卖,谁出价高谁获得,着实不把国家规定放在眼里。
但整片文章并没有提到他,所以吕峰只是看了看,至于所谓的文物买卖他可没这个心思去想这些事情,既然国家对这些东西有了定价和限制,就说明国家对这件事重视,而不是像文章里那样写的“文物自由买卖,价高者得。”
如果真成了那样,或许整个世界文物界就乱套了,甚至还会催生出更多的黑色产业和不公的商业对立。
除了这条文章外,吕峰更加注重第二条文章,因为上面写的标题,就足以让他心惊胆战。
“英雄记者意外逝世,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这是法律的悲哀,还是群众的悲哀。”
细读下来,整片文章,每一个字都可说是利刀怒剑,每一看一段吕峰都觉得有人在扎自己的心,虽然他不是凶手,却承受着比凶手更大的压力。
文章上除了赞叹这位记者曾经的事情外,更多的是在咒骂吕峰,不光是这样,就连下面的图片里面,都被人故意加上了很多东西,使人觉得他更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一点一点的往下翻,吕峰感觉自己的身心不光是经受煎熬这么简单,更加是承受着他人带来的误会和不解。
乃至他自己都被这股莫名其妙强大压力压得神情恍惚起来,同时把心底里曾经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给无限放大开来,加之同这件事联想在一起,瞬间吕峰感觉自己好像真是他们所说的大魔头一样。
舆论压力往往都超过了事件本身,使每一个看见这篇文章的人,不由自主恨吕峰,恨他所做的事情,不管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原本以为他自己都离开了这么多天了,廉市的舆论应该会下降一些,但这次吕峰想错了,整个事件没有因为时间的长短使人忘却和模糊,反而激起了更多不明白其中内幕人的共鸣和赞同。
微微靠在座位上,吕峰伸出手指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可以平稳下来,不让被那篇文章的内容所感染。
不是哥哥不爱你呀!因为我是农村的!
就在吕峰尽力压制心里那躁动不安的情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