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峰在主屋里转了数圈,除了书房中的三样东西外,暂时没有别的发现。
从主屋出来,吕峰朝那家小姐闺房看了一眼,但没有走进去,而是去了相反的那间房,也就是司机口中他表哥住的房子。
站在门前处,吕峰很轻松的就拽下锁链,步入屋中。
这间侧屋比主屋小一些,可屋中的物品倒是完整很多,屋里还摆放着家具,桌子、架子、就连洗脸用具还都是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挪动,显然屋主走的时候根本没有管过这屋。
而站在屋中的吕峰总能感觉,四周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腐烂味,但他不知道是那里发出的。
吕峰在屋里四下看了看,同样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便走了出来。
两个房间都查看完毕,吕峰望向跟他所站位置相对的那间侧屋,心里有一些犹豫,但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这间侧屋的每个台阶两边都摆放着花盆,而靠近屋墙的地方,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放上一个花盆,显然这间侧屋的主人是个爱花之人。
可吕峰瞧着这几盆花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越发觉得这几盆花不像是简单的观赏作用,更像是一堵墙,一堵锁住屋主的墙。
也可能吕峰不是爱花之人,所以体会不到屋主对花的喜爱之情吧。
同样来到门前,吕峰再度伸出手去抓门上的锁链,但这次不管他怎么使劲,都拽不下来,这锁链就跟长在门上似的,并且吕峰手上还蹭了一手的铁锈。
看着手心中粘的褐色铁锈,吕峰皱了皱眉,不在去试图拽下锁链,反而看向墙上的窗户,打算试试能不能翻窗户进去。
抬起头,吕峰望着墙上的窗户,整个人愣了。
就见那些刷着油漆的窗架一点破旧都没有,而上面的玻璃窗历经了三十年的风吹日晒,除了稍微脏了一点外,上面就连一个裂痕都没有,仿佛只是这家人疏忽打扫而已。
往后退了几步,透过玻璃窗吕峰清晰的看清整个房间的摆设。
屋中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桌面上还放着一个半掩的茶杯,好似主人刚刚喝过。
梳妆台前,打扮用的胭脂粉盒,其旁是银制的手环和玉钗,就连那床铺上还都放着粉色的丝绸锦被,一头绣枕安然的躺在上面。
吕峰此刻脑袋轰一声,感觉自己走错了屋子,这间房和刚才的两间房一比起来,越看越像有人在住。
而在那座屋的房梁柱上,竟真有一段三尺白绫挂在上面,甚至还在轻轻摆动,在它下面有一个被踢到的椅子。
瞧着屋里的景象,吕峰不由倒退着走下台阶,以至走到最后一阶还差点踩空了,来到院子中间,吕峰警惕的眼睛扫视四周。
自他进到这间砖瓦大院,就感觉四周不对劲,好似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这个外来客。
“这里到底发生的事情,好像跟那个司机说的不太一样。”吕峰嘴上嘀咕着。
啪
只听主屋后面传来一声响动,让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的吕峰吓了一跳,右手慌忙往背包后面一摸,掏出一把银晃晃的刀,顺着声响吕峰朝主屋后面走去。
绕过主屋,吕峰来到后面,才发现原来那声响动是靠在墙上的铁锨不知道怎么倒了,而吕峰站的这个地方则是一小片菜地。
在那菜地中间,一座土包子静静伫立在哪里,土包子前是一块石碑,石碑上还压着发黄的纸张,而石碑上刻着几个鲜红大字。
吾女。
段晓莹之墓。
看着那座土坟和石碑上的几个大字,吕峰额头处的冷汗缓缓流下,忽感一阵冷风过,使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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