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海在会稽等待物资和学徒耗时半个月,再次回到关渡时距他返回的时间以经是一个月过去了。
关渡城在伍元瑛主持下用易获取的土木筑起一座周长一里的方形城池,称之为关渡东城,淡水河西岸的西城目前也破土动工,预计下个月就能筑成。
对于使君派严维来担任关渡城主,刘长卿统领三百工匠负责工农器具打造,伍元瑛知使君是不放心他这个降人独揽大权,又对李真这个侍卫出身的副手能力不足以牵制他,才特地派遣严维、刘长卿来流求分他的权。
交谈中观二人神色,伍元瑛发现俩人对来流求主持开拓事谊都不大乐意,事后从张云海那得知,原来两人是被使君绑来迫不得以赴流求任职,原是隐居山林的隐士,除了会作诗,倒没发现有别的长处。
李旭派两个文人也想来牵制他伍元瑛心中冷笑,对于来抢功的严维自没啥好脸色。
既然使君委任的关渡城主来了,关渡城这里的事务就不需要自己操心,得抓紧时间赶往盆地的中东部把台北城给筑起来,赶在明年春耕前把耕地开垦出来。
伍元瑛也不管严维刚刚抵达关渡城,对城中事务不熟悉的问题,在其抵达的第二天就找到严维移交城防事务,叮嘱注意事项后就带着三千移民沿着基隆河逆河而上,给关渡城留下1500移民,全是张云海送来的新人,还从刘长卿那以筑台北城要务为名索走了两百学徒工匠。
李真不想看到使君派来的人在流求吃憋,特意从掌管的卫队里挑选二十名好手编为一什调到严维麾下听命,指点其如何防范番人的袭扰。
被赶着上任的严维面对陌生的关渡城和手下1650号人,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还有一座修到一半的关渡西城急等他分配人手继续修。
尤其是住宿环境,哪怕是隐居乡间多年的严维看到他这个城主住的院落也要落泪,比他在桐庐乡间的院子都要破落,建房的木料都没阴干。
刘长卿看了眼自己的屋子直摇头,自幼衣食无忧的他此刻真想一直在船上住着也不住这烂草屋。
“严兄,百姓居住环境实在太差,当务之急应先组织百姓伐木造屋,烧制砖瓦改善百姓居所。”
刘长卿急说道。
伍元瑛组织人手修建的房屋就如筑起的城池一样简陋,主事们的居所还像个房屋,移民的居所更多是个窝棚,用采来的柴草搭上屋顶遮风挡雨。幸好不是在多台风的夏秋季,不然就这些茅草窝棚,一个台风挂来就全拔地而起。
“刘兄所言在理。”
想起伍元瑛临走时的叮嘱,严维又犹豫道:“只是开垦耕地、筑西城也十分紧急,恐怕分不出多少人手。”
“严城主,西城修筑不急于一时,修了浪费人力不说反而需要分派人手筑防,以备番人袭扰。人手本就不足,分筑两城导致兵力分散更不利于防守。故某不建议急着修。至于耕地,俱某所知,关渡城定位为控制进出台北盆地的锁钥,故使君并没打算在关渡城移居多少百姓,不需要急着开垦太多的耕地。以目前已开垦的耕地来算来年春耕种下的粮食到秋收后足以养活目前城中的人口。”
李真调派到严维麾下听命的什长说道。
什长所言让严维明白了关渡城的地位问题,更让他明晓了关渡城日后的发展方向,这些都是伍元瑛不曾告诉他的。
心中懊恼伍元瑛小人作为,对建言的什长欢喜得很,忙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兄台称不上,在下只是一介武夫,姓萧名谨。”
“多谢萧郞急时提点,让某不至走了歪路贻害当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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