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从李旭舱中出来,唯朱诞脸色平静,丝毫没有被强迫加入李旭的贸易公司而懊恼,令其他四人有些奇怪。
“朱兄,你心中就不气恼李使君以官威逼迫我等为他属下吗”
朱诞反问:“为何气恼东家是越州刺史,往后在海上行船看谁还敢为难咱。”
说完朱诞背着双手,脸上噙着笑容踏步而去。
四人望着他的背影嘀咕朱诞是不是以前在海上跑船时被人欺负惨了,才这般渴求沦为李使君的下属。
朱诞心中冷笑,四个蠢人。也不想想李旭年不过十五的少年郞,却当上越州刺史,其来头定然不小,在流求所做一切都远含深意。这令他对李旭另眼相看,再加上早年曾跟一位老道学过面相之术,观李旭容貌是极尽富贵之人。李旭即有心招揽,何不早早投入其麾下成为他的亲信,谋将来的富贵
……
船队有惊无险的横穿黑水沟,再次回到了袁颂藏宝的东涌岛,确切的说这是大海贼吴令光的宝藏。
再回此地,伍元瑛已是毫无兴致,默默的跟随在队伍身后寻至岛东部山坳藏宝的山洞里,挖开上面覆盖的一层沙石,一箱箱深埋于此的木箱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真想不到,曾经横行东南的吴令光毕生所掠财宝到头来全便宜了使君你。”
索玥看着一箱箱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被抬上来,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诱人的光芒,撇撇嘴,满是可惜之色。
“五年前,我父曾带着一众兄弟回到吴令光当年驻足过的岛屿,想寻到他的宝藏,找了大半年没有一丝线索,使君却阴差阳错的捡了这个便宜。”
言语间满是酸味,没酸到李旭却把一旁的伍元瑛酸得不行,这些财宝原本应是他的,献出来却什么都没得到,这笔买卖真是亏大了。
李旭哈哈一笑,自夸:“上天见某心忧百姓不历艰险清剿海贼为民除害,特赐下这笔财宝奖励某的功绩。”
“说来这笔宝藏里也有你爹及淡水城中众人的一份功劳吧,这得谋害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才能聚敛到这么多的财宝。”
李旭一阵唏嘘,说得索玥心中负罪感爆棚,辩解:“我爹当初抢的大多是番商,很少跟着吴令光上岸劫掠乡里。”
“很少说明也有啊。”
李旭立马站在道义制高点上对索玥严厉申饬,将遭受海贼掳掠的百姓所遭受的苦难描绘的绘声绘色,对其父所索超曾经的所做所为大加鞭挞,愣是把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斥责的羞愧难当,无颜留在此地跑回了船上。
看着少女离去的纤纤背影,李旭嘴角一弯,露出得意的笑容。
几天相处下来两人熟识后,小妮子是越发不把他当使君了,都敢当面调侃他,这还得了有必要压压她这股歪风邪气,重振自己身为使君在她心中的崇高地位。
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山洞里的财宝全部清理出来,运回船上又费了一天时间才确定这批宝藏的价值。计有黄金三万两,白银八万两,各类珠宝五大箱价值三十二万贯之多,换算成开元通宝总计有七十余万贯。
发了一笔横财的李旭兴奋的手舞足蹈,难得大方一回,舰队所有人都领到价值数贯至数十、百贯不等的赏钱,不是铜钱,而是金银。
大唐因金银矿藏较少,金银稀缺,作为货币流通的只有黄金和铜钱,作为两者之间的银反而不作为货币而是铸成各种器皿。这就导致除了商人的大宗商品交易用金子外,余者皆用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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