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邢布兴被勾起了回忆,陈长兴此时也因为自己的话陷入了当初的那种感激中:“大师兄,小弟名字里的兴字就是你赐给我的,你的大恩大德,弟至今铭记。”
一直旁观,并用读心之术偷偷听取陈长兴心里话,韩岩发现陈长兴只是反感邢布兴的古怪性情,但是并不憎恨邢布兴。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性情相近的人才会走得近密。
“原来陈老哥的名字是邢老先生赐予的,我说你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怎么这样相近呢,哈哈,真羡慕你们师兄弟关系这样好。”
邢布兴听到韩岩仍然叫他邢老先生不但不生气,心里面竟然还生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伙子,你很好啊,脑子很聪明。”不随着陈长兴一起叫他老哥,邢布兴便懂了韩岩的心思,“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在我们川菜正统门里待上几天。”
住在这里几天,韩岩要是有心想拜他为师,那么一定会找机会来到他的面前的。
收徒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急不来,所以邢布兴反倒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急躁感。
见自己的师兄不再敌视自己,嘴里塞满蛋炒饭的陈长兴两口就把嘴里面的食物咽了下去,道:“都中午了,咱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吧,饭厅吃饭去。”
早就饿了的韩岩,此时听到要吃午饭了,也就紧随了陈长兴的脚步。
跟着陈长兴走了几步之后,韩岩发现赵雷和他师父并没有跟上来。心里纳闷,却又觉得这是人家门里面的事儿,自己贸然开口似乎不大礼貌,于是韩岩就没有多言语。
然而,韩岩不问,人家陈长兴便自己说了出来:“我师兄和师侄他们两个已经吃过午饭了,他们十点多就吃完了。”
他们是师徒两个吃完了,那么邢布兴是不是也吃完了呢
韩岩心里有疑问,想问又不大好意思去问,故而脸上的疑惑表情并没有收敛,明晃晃地就挂在脸上没有隐藏。
活得比韩岩久,陈长兴自然是能够看得懂韩岩的意思的,于是便无问自答道:“他们天天早上三四点钟就爬起来练刀工,所以午饭的时间也就早。我天天忙于俗物,累得跟狗一样,那么早我可起不来,所以我一般不跟他们一起用餐。”
听了陈长兴的解释之后,韩岩这才豁然开朗。陈长兴要是不解释,他还以为他们师兄弟二人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我师兄那盘蛋炒饭,你觉得怎么样”陈长兴见自己说完之后,韩岩并没有回应,反而埋头在饭菜之间大口大口的在吃,便主动笑问。
饿得都已经前胸贴后背了,韩岩完全不像理会陈长兴,但是人家再怎样跟自己称兄道弟,那也是为长者,不回应长者的提问并不是君子所为。
狼吞虎咽几口之后,韩岩笑道:“老哥哥,你家师兄炒出来的饭
,难道你刚才吃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好坏吗”
完全没想到看着小绵羊似的韩岩,此时竟然能够说出如此犀利的话。
陈长兴尴尬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又没有办法责怪韩岩。
又嚼了几口饭菜,韩岩见陈长兴似乎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欲望了,便把饭菜咽下,低声问道:“打伤你的人是谁想要打压我的人,又是谁老哥哥,咱们关系这样好,你就忍心看着兄弟被人打闷棍,却找不到还击的方向”
“不是老哥哥我不告诉你,是告诉了你白搭。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根本就反击不了人家膀大腰圆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