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腊九结霜的时令,雪意寒凉。青山城外一条小路尽头的酒馆今日生意很是惨淡。
这时候,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老板,给我提壶温酒,再来碟花生米。今天这贼老天是真的冷。”
这家小酒馆门外,一个身披厚重蓑衣的大汉,抖了抖肩上的雪,浸湿了木质陈旧的地板。
趴在柜台上酣睡的陆北游,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大汉,将身子往身旁的煤火炉靠了靠。
轻声道:“花生米没了,温酒在翁里,肉在后厨自取。”言罢,又闭上了眼睛小憩起来。
大汉也不做作,嘿嘿一笑,自己往后面的厨房走了过去。
陆北游迷迷糊糊的又趴在柜台上睡了过去,这时陆北游又回到了刚才的梦境。
只见那梦境中出现了一个跟自己模样近乎一致的男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破旧的袋子。
男子对面站着一个看不清楚脸模模糊糊的人影,那个人背后有七道满是金色佛息的禅轮。
随后抬起手对那与陆北游神似的男子遥遥一指,那一指的气息好似一条蛟龙扑面而来,当真是开天之势。
梦境中的男子从背后取下破袋子,将其抛到空中。只见从破旧袋子中飞出五剑冲向那一指,其势却也有断江之威。
当那一指即将与五剑碰撞之时。陆北游忽然坐了起来,浑身又是惊得一身冷汗。
随手从柜台上拿个了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陆北游自言自语道:“又是这个梦,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
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落寞的摇了摇头。
从自己两年前睁开眼以后,每当睡着的时候总会梦到同一个画面,可他却总是看不到梦境中两人对决的最后结果。
周而复始,每次都是同一个梦境,却又不得始终。已经使得陆北游到了抓狂的地步。
这时后厨传出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姓陆的!这家店还开不开了!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送人下酒菜,只收酒钱!牛肉不要钱啊!黄瓜不要钱啊!花生不要钱啊!这样下去让老娘跟你吃西北风啊!”
陆北游暗道:“坏事了!”急忙拿上外套就要向外跑去。
只见那刚才进去后院的大汉一脸唏嘘,狼狈的抱着一碟牛肉从后厨跑了出来,嘴里叼了片牛肉,屁股上还印了一个小巧的脚印。
大汉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姑娘,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穿着厚厚的大红棉袄,裸露在外的皮肤雪白如玉,娇唇明眸,当真是个清秀水灵的人儿。
只不过从额头到耳鬓有一片胎记一般的暗红色疤痕,破坏了小人儿整体的美感。两只细嫩的小手叉着腰,嘟着小嘴一脸生气的模样。
小女孩走出后院以后,看到正准备逃跑的陆北游,黑着小脸大声说道:“你跑,你跑个试试,你要是能跑的出这边关,能回来算你有本事。”
拿着外套已经跑到店中央的陆北游,听到声音后急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脸怒气的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掌柜的,我怎么可能会跑呢对不对我这不是看店里的酒快不够了,去街尾李老头家买几坛酒回来吗。”
牧球球对这个答复甚是鄙夷,回答陆北游的,只有一脚将陆北游踹倒在地的秀足。
小酒馆中又已经坐下的几位酒客,看到了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嘴里叼着牛肉逃窜的大汉,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
小女孩转过身不依不饶的追着大汉,讨要从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