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想象中,柴暖暖和张泽文小别胜新婚,加上她还在生病脆弱的时期,两个人肯定是要耳鬓厮磨好几天才能一解相思之情。
这段时间里,我的任务就是把店里看好,家里的所有空间都留给他俩。
可惜我实在高估了自己的业务能力。
柴暖暖为了保证食物的新鲜,对每天能卖掉的量都提前做了预估,保证做出来的糕点,绝大部分都能在一天之内出售。
所以,我在店里又呆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柜台里在售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
我盯着空荡荡的玻璃柜台发愁,就算现在还有客人过来,店里也没有可以卖给他的东西。
昨晚和柴暖暖提议找一个帮手,原本只是不想她太操劳,现在看起来却是迫在眉睫了。
总不能柴暖暖一有事,店里就要停下运作,那这个生意也没什么做的必要。
何况她现在也不再是孤家寡人,总不能和之前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每一秒钟都花在这里。
现在店里除了一些曲奇饼干之类的再无他物,耗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我再度关上店门。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洒在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漫步在干净的街道两侧,说不出的悠闲惬意。
我沐浴在舒适的阳光下,被这一刻的轻松自在完全包裹。
想到家里的两人没准才刚互相吐完心迹,正在你侬我侬的时刻,便准备绕个弯,徒步慢慢走回去。
宋书澜选位置的时候太照顾我们来回的方便性,店和公寓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
我在外面绕了一大圈,几乎把周围繁华一点的几条街都走了一个遍,脚上已经隐隐传来酸痛的感觉,时间也才过了一个小时。
我慢慢吞吞走到公寓楼下,一边猜测现在上去会不会打扰他们,一边考虑怎么能让柴暖暖这个犟丫头同意赶紧给店里招个帮手。
我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等她感冒痊愈,我必然要回夜幕那边工作,再让她一个人独自看店,肯定是不行的。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就在这时停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它嚣张地横亘在路中间,让我没办法认为它只是不小心在那里熄火了而已。
我停住脚步,戒备地盯着紧闭的车门。
驾驶座那一侧率先走下来一个人,是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
虽然他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睛附近一圈的样貌,我还是很肯定我不认识来人。
他从车头绕了过来,恭敬地打开车后座的门。
一只黑色中跟皮鞋踏下车门,紧接着露出来的是保养得宜的白皙小腿,得体贴身的白色套裙。
那名高大男子拉开车门之后,一直保持着微微鞠躬的姿势。
她就在这种场景里,动作优雅地从车上走下来。
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回脑后,盘成发髻。像上次我见到她时一样,从和我四目相对的瞬间
开始眼神就犀利了起来。
上下打量我的态度,好像我是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我从上一次见面就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那位对我慈爱的长辈,不过年少时的记忆不是轻易可以磨灭掉的,再加上宋书澜的关系,我见到她的第一秒反应,还是扬起个笑脸。
“宋伯母”
她矜持地朝我点点头,和我的语气的欣喜形成鲜明的对比。
帮她开门的男人,在她示意下走回驾驶位,把停在路中间的车开走。
应该是去找位置停车。
就剩下我和她两个人站在原地。
我走近她身侧,脸上依然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真巧啊。宋伯母,你来这里找人吗”
她仰头,粗略打量了一下前面的高楼,也就是我家那栋楼。
“我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我诧异了一秒钟,“找我”
“可以请我上去坐一下吗”她朝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