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彻走之前把我的手机还给了我。
“昨晚一直在响,我就帮你接了。”
他犹豫了片刻,又很认真的问我,“你喜欢的到底是齐左,还是宋书澜”
我根本不想回答他愚蠢至极的问题,还好他也没多纠缠,下一秒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了”,就略过了这个话题。
我划开手机屏幕,翻到通话记录仔细看了一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幸和许彻通了电话的人是柴暖暖。
不过也是,如果宋书澜知道我在许彻这里,可能早就冲过来找人了。
往下一翻,十几通来自柴暖暖的未接,另外十几通是宋书澜打的,齐左和兰姨也打过一两个,也全都是未接的状态。
手机里还躺着几封未读的短信。
有三封是齐左发过来的。
“许彻带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你的伤口处理了没有快点回我电话。”
“小沫,我们必须要谈一下。”
犹豫了一下,我删掉了他的短信。
我还没想好怎么去应对他可能谈到的话题,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适合谈些什么吧。
我鸵鸟一般想着先拖个几天再说。
还有一条是柴暖暖发来的。
“小沫,我很担心你,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
我按了手机上她的名字,拨打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客厅墙上白色的钟,时针刚指到8点。
我想她要不就在去店里的路上,要不就在做开店营业准备,只能过一会再尝试联系了。
我放下手机,开始打量起许彻的家来。
说家可能不太恰当,这个词背后总是包含着温馨、团圆这种暖色调含义。
这里却和许彻这个人一样,冷冷冰冰。
家具和上面的物品,清一色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包括沙发上的抱枕。
虽然质地上乘,做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但这样的色彩搭配,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一点也没有家的味道。
他的私人物品也少得可怜,零零散散放在它们各自该呆的地方,空出的位置太多,让原本就大的房间看起来异常空旷。
我认识他近五年,从来不知道他内心喜欢的是这样的风格。
正在我认真观察屋子格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关门声。
一个身材矮胖,面色和善的中年妇女,拎着一堆袋子走了进来。
看到我那刻,脸上绽放出笑容,眼睛都慈祥地弯成一条缝。
“白小姐,你醒啦。”
我想这一定就是许彻提到的刘姨,也朝她扬起个笑容。
“刘姨。”
她有些吃力的把手里的重物拎进厨房,拒绝了我的帮忙。
“我自己来就行,你还受着伤呢。”
她扬起下巴指了指我包着白纱布的额头。
“许先生让我给你做些清淡滋补的东西,女孩子脸上可不能留疤。”
“不过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能看着合适的都买了一些。”
说着
,她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问我比较喜欢吃什么菜。
我随便选了几样,她点点头,把那几样菜单独放在一边。
正在整理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起来。
“早上许先生还让我去买点螃蟹回来,说你爱吃螃蟹。”
我正在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番茄放进洗菜盆里,听到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刘姨没有看出我的异样,依然絮絮叨叨和我分享着她和许彻的对话。
“我说受伤的人不能吃海鲜,对伤口不好。”
“他又交代我买些豆腐,你看,”她朝我举起手里的白嫩嫩的豆腐块。
“我还没在这里做过豆腐呢,徐先生平时也不爱吃这个。”
说着咯咯笑了起来,“白小姐,我来这么久,徐先生都没有带谁回来过,你今天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她并不知道我和许彻的过往。
只是因为雇主交代要好好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