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冷静了下来。
眼珠子在许彻和我们身上转了几圈,最后说道:“我知道你在和宋家合作,想拿市中心那块地。”
许彻皱了一下眉,“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他冷哼了一声,“那你们不把人留下,今天就别想走。”
“我现在走,你又能拿什么来拦我”
许彻对他的威胁丝毫不买账,发现这点之后,他又开始暴躁起来。
“许彻你不要太嚣张,你在江市也不是只手遮天的!”
“何况,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其他人她,还有她,”他恶狠狠地指了指柴暖暖和我,“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有本事你就把她俩都弄回去藏起来。”
“你不用威胁我,”许彻扭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前你们一直想做的那个项目,明天安排人过来我们公司谈吧。”
让许彻答应了这样的条件,让我很不安,总有一种亏欠他什么的感觉,但事实上应该是他欠我良多。
打发走了那个男人,柴暖暖还是没怎么清醒,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酒味,重重地靠着我身侧。
许彻沉默了片刻之后对我说,“我送你们吧。”
肩膀上越来越沉,我环顾四周,没想到任何把她安全带回去的方法。
反正今天已经麻烦了他,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次。
我咬咬牙,扶着柴暖暖上了他的车。
她一上车,就瘫倒在后排座椅上,身上那条裙子真的是什么都遮不住。
我一阵手忙脚乱,无奈自己身上这一身也就比她稍微好一点,根本找不到东西替她遮挡。
这时前排突然递过来一件西装外套。
“给她盖上吧。”
我接过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外套,今晚第一次朝他道谢。他只是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车走到一半的时候,柴暖暖终于有些清醒,她看到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接着开始狂吐起来。
许彻不得不靠边停车,让她下去吐完。
我给她顺着背,一面很想骂她怎么这么不争气,一面又觉得她抽动的肩膀瘦弱又可怜,开不了口再指责些什么。
这么折腾了一下,我们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回到我家。这时候柴暖暖也已经吐到没有可吐的东西,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扶着她简单梳洗了一番,又把她弄上床,她躺在床上,眼睛里闪着泪光。
“小沫,我...”
“明天再说吧,”我打断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别的。”
她探出身子拉住我的手,声音里也带上了哽咽,“不,你打我吧!是我太糊涂了,都怪我!”
说到这里,我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床边大声质问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这个背了一屁股债的人都从没考虑过做这种事过活,你非要上赶着去作践自己”
“
我错了,走进包厢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
她哭的满脸都是眼泪,我火还没发完,但又忍不住放软了声音。
“现在知道害怕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没想她听到这句话,把脸埋在双手里大声啜泣起来。
她就这么一直哭,声音不大但就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那般绝望,我坐到床边,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帮她拿了抽纸,低声劝慰,等着她发泄过后慢慢平静下来。
她哭了好一会,哭掉了所有力气才停下来,还在抑制不住的抽噎。
“我爸和我哥从警局里出来了。”
我听到她讲出这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他们被放出来的时候,宋书澜就同我提过。警察局毕竟不是宋家开的,如果不准备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