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听他们前面的对话,搞不好还以为他是个态度很好的债主。
我俩一路往休息室走去,她有些疑惑,“不是去见兰姨吗”
我担心直接说我刚才一直在那里,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她会尴尬不已,就随便扯了个借口。
“她让我把人都叫回来工作,不要有人偷懒,没说一定要去她那里。我怕你不听我的才说她要见你来着。”
她停下脚步打量了我一番,随即眼神微暗,“刚才你全都听到了”
我没想到她心思这么细腻,这下轮到自己有些尴尬,只好故作镇定的坦然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不关你的事,你不用道歉。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解围呢。”
两个人就又开始默默往前走,我看着她有些瘦弱的肩膀,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打算再给他这么多钱”
她苦笑了一下,“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之后再看吧。”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别的。
面对刚认识的人,她应该也不会想聊太多吧。
夜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天在这上班的员工加起来也要超过一两百号人,而且除了底层大厅的酒吧,其余几层都是大小不同的包间,私密性很强,不在一个区域的人几天见不着面也是常事。
所以上个月在3101见面之后,我直到今天才阴差阳错偶遇柴暖暖,而之后的好几天里,我们都没有再见过,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后来有没有再来缠着她。
而且我自己还摊上一堆事情,实在有些自顾不暇的意思。
头一件便是许彻。
我搞不懂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自从那次在大厅里看到他之后,他就像把夜幕当成了自家后院一般,隔三岔五过来报道。
最初看到他,我紧张过好几次,很怕他像之前那次包厢时候一样冲我发疯。
不过他每次都是一个人,规规矩矩坐在那里喝着酒,虽然那冷淡的神情和周围格格不入,但只要他不是朝我来的,我根本不在乎他坐在那里干些什么。
另一件事便是齐左回夜幕了。
其实这本身没什么值得我苦恼的,这一年多以来他的行踪我从不在意,他也不会因为回来就对我有什么特殊对待。
可惜因为之前宋书澜的事情,有齐左的爱慕者觉得我水-性-杨-花,一心想要在他面前告我的状。
我本来根本不知道这事,甚至当时都还不知道齐左已经回了夜幕一趟。
偏偏她们在休息室的洗手间里讨论的太大声,我当时在隔间里进退两难听完了全场。
有我认不出来的声音很刻薄的骂我,“不知道就她那样怎么配得上齐总,也不照照镜子,还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呢!”
“就是,不知道齐总看上了她什么。”
“可能是床上功夫好吧……”
接着几个人笑闹着出了
洗手间的门。
我在隔间哑然失笑,如果她们知道我和齐左在一个房间共处这么多天,连个手都没牵过,不知道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我也不是很怕她们去告我状,我直觉齐左不会把这些流言当回事,也不会在我还没答应他之前就干涉我的生活。
我怕的是这又让他想起之前问我的问题,让我现在就做出选择。
说我贪心也好,我既不想答应他,也不想现在就和他翻脸,说到底我还在靠着他施舍的慈悲过日子。
我不知道她们后来都和齐左说了什么,反正他没来找我对峙,只是第二天上午让阿德来家里接我,问我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我睡眼惺忪只想打发他走再回床上去睡一会儿,可阿德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权力,在他表示我不去他就不走,我只能收拾了一番和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