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亡命之徒,下手自然狠辣无情,鞭子抽响了,老人护着孩子,妇女护着老人,哭喊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山庄。
徐童潇眼瞧着,心里一阵抽痛,当年京城姚家也便是如此,厮杀声起,外婆护着三个孩子,母亲跟舅舅护着外婆,外公一把年纪在前厮杀,终究还是长辈尽死,一生颠沛。
思及,徐童潇眼中泪水噙满了,却是延开了嘴角,满满的嘲讽,大笑出声:“哈哈哈……”
秀儿闻声转回头,惊讶的冷声道:“你笑什么”
徐童潇霎时收起了笑意,冷哼一声,朗声道:“笑你们,一群蠢货。”
闻言,秀儿眼睛瞪的滴溜溜圆,看着她,似乎想要个理由,就连守卫都停了手上动作,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各自抚着伤口,也看了过来。
徐童潇似乎很满意众人这般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又说道:“所有人进庄必经搜身,哪里能带得毒药进来,再说这一个个老弱妇孺,若我是杀手,绝不找她们做事,恐怕那毒药还没下到林大身上,自己就先给吓死了。”
秀儿转了转眼珠,饶是思忱了一番,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下毒之人,就合该是个年轻力壮的了。”
徐童潇轻挑了挑眉梢,笑笑说道:“不必说力壮,单就说年轻吧,这里也就只有我了,入庄之时也没有搜身,若说毒是我下的还让人信服些。”
话说着,徐童潇眼眸突然一冷,她转眸向秀儿,敛了敛面色,皮笑肉不笑,道:“可是姐姐,你为何不抓我呢,莫不是你要单独提审我吗”
秀儿也舒展了眉头,面上挤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姑娘今晨并未赶得上放饭,错过了下毒之机,这毒,自然不会是您下的,大小姐吩咐了好好待着您,您便就坐回桌边,一边用早饭,一边看着也便罢了。”
徐童潇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双手又搭上了竹帐,一副乖巧的模样,面露委屈的说道:“吵吵嚷嚷的还哪里吃得下,我就在这儿看着吧。”
秀儿面上的笑意敛起,眼神透露着凌厉,冷声说道:“那就请姑娘好好看着便罢,不要插话。”
徐童潇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好好好,你继续。”
秀儿转回了脸,还不忘狠狠地剜了徐童潇一眼,小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连她的事情都要插一脚,若不是大小姐交代,此人也合该跟众人一同,被扔在路中央。
自顾自的踱了几步,秀儿的眸中神色变得异常阴冷,她俶的一甩手,口中狠厉,道:“你们既然皮厚不肯说,那就给我把那孩子吊起来打,心疼了的,便就出声了。”
守卫闻声便去扯那小孩子,孩子登时害怕,哭嚎了起来。
那孩子的娘连忙扑上前,一把搂住了孩子不肯放手,口中哀嚎着,高喊道:“不能动我的孩子,别伤害我的孩子,打我,你打我吧,求求你,孩子还小,可经不起打呀。”
“打你有何用。”那守卫听到秀儿出口的话,一把扯了那位母亲,重重的往后一推,直退的她摔倒在地,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孩子,牛牛!”那母亲低头看了一眼颈间的长刀,绝望的叫喊着,撕心裂肺。
徐童潇眉头紧蹙,她回神往院中细瞧,眼见着竹帐角落里,摞着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她随手抄了起来,奋力一扔,一块石头砸过去,正砸中了那守卫的手臂。
那守卫吃痛,连忙撇下了那孩子,握住被砸中了的手,抬眼看向徐童潇,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徐童潇摊了摊手,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道:“不能打孩子,打了孩子损了阴鸷,是会倒大霉的。”
“好好好不打孩子……”那守卫忌惮她此话,于是抚了抚手臂,转头一把拎起手边卧着的老婆婆,抬手一巴掌便落了下去。
一个婶子连忙将那婆婆护在身下,仰头看天,口中高喊着:“娘……天哪,天理何在呀……”
守卫刚要落下第二掌,徐童潇眼疾手快,又抄起一块石头砸过去,这一次,还未等他们问话,只说道:“打老人遭天谴,我这是在帮你们呢。”
徐童潇口中的话云淡风轻,却又神乎其神,让那守卫不得不忌惮,不敢轻易动手,心中气也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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