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小院,没有人声的一片死寂,早已人去楼空。
刘清砚带着家人赶到,通报过后却无人相迎,若在平日里,姚辛夷早已经推门而出,迎至院中央了。
见院中安静异常,徐姝锦颇有些不能习惯,蹙着柳眉,直问道:“今日奇怪,怎么无人出门迎接呢”
闻言,刘清砚心中咯噔一下,幽幽吐出二字,道:“无人!”
出乎异常的安静,唯一的解释便是,院中早已无人,思及昨日与晓风的交谈,她话中话外,处处避忌与娘跟丈夫的道别,偷走无疑是最能避免与他们见面的方法。
于是心中的想法,便有些笃定了。
然而听过她的这二字,自然是人人各有心思,动作最大的,莫过于徐姝锦,直接踏着步子冲上前去。
“姐姐!”徐姝锦大着步子,匆匆忙忙冲进了房中。
片刻,徐姝锦便又冲出门来,直接冲至刘清砚的面前,甩着她的衣袖,问道:“没有人呐,怎么会没有人了呢大嫂,你不是说她还会在这里吗”
被她扯着,刘清砚也是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昨儿离开之时已近傍晚,想着先不要扰了你们了,今晨同来送行便好,谁知……”
“我不信,她一定还在这里。”徐姝锦并未听完刘清砚的话,拂袖又转身跑向侧室之中,口中还不住的高喊着:“姐姐!辛夷!你们在吗”
说话间,徐辉祖已经进入了后堂卧房,小房中一尘不染,床铺铺的整齐,柜门大开,里头早已经没有了行装,这里的一切,仿若她没来之前的模样,仿若她从未来过一般。
有一个瞬间的恍惚,徐辉祖只觉得,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回了回神,徐辉祖朗声说道:“灯烛并未点燃过,想必她们昨夜便已离开了。”
“昨夜”刘清砚不由得低低的重复了一句,她以为,再怎样她也会留到今晨,为避忌早起离开。
徐姝锦拖沓着步子从侧室中行出来,一步一步踏至堂屋中,口中喃喃的说道:“完了,她真的走了,连辛夷跟紫茜的衣柜都已经被收拾的干净了。”
谢金燕啪的拍案,冷冷的低吼一声,道:“真是没有规矩,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怎么教也教不熟。”
“娘别生气。”徐辉祖瞧着谢金燕面色不好,连忙说道:“臭丫头竟敢不告而别,确实不像话,待她回来,我定要好好的骂她。”
“不应该啊,怎么会不告而别呢”刘清砚自顾自的呢喃着,缓步行至书案边,抓起那封被压在砚台下的书信,朗声:“这里有一封信,相公你来看。”
信上书:徐家的家人们,当你们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与你们告别,我不喜离别,不想听到大肆的指责,也不想有哭天喊地的挽留,只好以信件做告别,年关将至,愿你们过个其乐融融的好年,晓风留。
一封信念完,徐姝锦只觉得脚下一软,直接瘫坐于地上,哇的哭出声来。
刘清砚快步行来,蹲身抚抚她的后背,轻声道:“怎么了姝儿怎么哭了”
徐姝锦只觉得委屈上涌,哭哭的吼道:“那个骗子,她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了要留在家中陪我的,她说永远都不离开我了,她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谢金燕只觉得脑中混乱如浆糊一般,无奈低语一声:“行了姝儿,别哭了,她已经走了,你哭有何用。”
徐姝锦还哪里收的住,越哭越厉害,口中含含糊糊的说着:“她偷偷的走,就是不要我再找到她,我又没有姐姐了,我难过……”
谢金燕重重的咽了口口水,高声冷语的吼道:“你能不能闭上嘴不要哭了,哭的我心烦。”
闻言,徐姝锦的哭声戛然而止,刘清砚连忙扶她起来。
见母亲气急,徐姝锦虽然心头有些怯怯的,却嘴上还是不肯饶人,吸了吸鼻子,还有些抽泣,道:“你真无情,你不喜欢姐姐自然这么说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可舍不得。”
刘清砚慌忙捂住她的嘴,似嗔的说道:“姝儿无礼,怎么跟娘说话呢。”
徐姝锦突然又来了气力,声调又提高,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原本娘跟大哥就不想姐姐回来,这下姐姐走了,他们可开心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