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见过那样一幅画卷,最美的意境,俊朗的男子手执书卷,靠坐在暗青色的大石头上,一个女孩子伏在他的膝上,只有一抹背影,看的出来她微扬着头,却看不见面容。
师父说过,那是他曾经所做,画中人是他的儿子与儿媳,这一副画,唤起了徐童潇初开的情窦。
此时的小院中,也有这样的一幅美景,冯紫茜在看,而徐童潇,成了这画中之人。
朱棣平躺于床榻之上,面上恢复了些血色,花毒已解,却不知他要睡到何时才会醒来,徐童潇就那么静静的守在他的床边,倚坐着,挪不开眼睛的盯着他瞧。
冯紫茜于门前犹豫了良久,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轻声说道:“小姐,你去歇会儿吧,我替你看着王爷。”
徐童潇只是安静的坐着不动,淡淡一语道:“我不放心,怕他突然发了什么病,你招呼不了的。”
冯紫茜蹲身下去,轻抚抚徐童潇的柳肩,说道:“可是,你都两整夜没睡了。”
徐童潇动了动身子,回转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事的,我若是困了,就在他床边趴一会。”
冯紫茜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继而蹲身,作势要去扶她,边说道:“那样怎么会舒服呢,你别糟践自己了。”
徐童潇从她的禁锢中抽回手,轻摆了摆手,说道:“不,你不明白,我趴在他床边上,我心里踏实。”
冯紫茜抚了抚她的手臂,不死心的又劝道:“小姐啊,不会再有人来将他带走了,你去歇歇吧,我求你了好不好。”
徐童潇回转头,冲她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先去歇着,你歇好了,再回来换我。”
冯紫茜柳眉轻蹙,眼眶中瞬间噙满了晶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略带着哭腔的说道:“但愿这个王爷,能了解小姐你的心意,对你好些。”
徐童潇敛眸轻笑,说道:“我不在意。”
“可是我们在意呀。”冯紫茜欲哭,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还是滑了下来,口中含糊着说道:“小姐你从小被捧在手心儿里的,什么时候遭过这份罪啊若是辛夷姐姐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了。”
“哎呦你怎么了这么委屈。”徐童潇无措的笑了笑,眼中却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轻语道:“这种罪早晚都要受的,我们都要嫁人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你对别人,永远不会这样的,我知道的。”冯紫茜抹了一把眼泪,斜眼看向燕王,不解道:“小姐,我不明白,这个燕王,年纪又大,妻妾成群,怎么就这么让你喜欢呢。”
缓缓的转过脸,徐童潇瞧着燕王,脑海中过着一幕幕,她与燕王从相遇开始的画面,他的儒雅,感伤,正经的不正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徐童潇抿唇笑了笑,素手抚上心口,轻声说道:“我见过他一切的样子,早把他的名字烙印在心上了。”
话语微微一顿,徐童潇转回脸,大大的一抹笑意绽放,满满的憧憬,说道:“你不知道,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是发着光的。”
七年前,她身披嫁纱匆匆逃亡,他端坐马上凛凛威风。
冯紫茜却笑不出来,她只是淡眼瞧着徐童潇,说道:“我不知道人会不会发光,但我知道人会发昏,就像你现在这样。”
徐童潇轻拍了拍冯紫茜的肩膀,笑笑说道:“人一辈子总要发一次昏的,当你发觉自己发了昏,未来的路便有了方向了。”
冯紫茜听的一头雾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语道:“好吧,那你守着他吧,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叫我。”
“紫茜。”徐童潇冷不丁的开口,声音变得有的淡漠了,说道:“见燕王的时候,把脸遮起来。”
冯紫茜心头不禁一颤,悄声问道:“怎么了吗”
徐童潇却是轻笑笑,继而淡语道:“你的身